疯子背着手低头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奔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疯子进屋的时候，弥勒和小佛两个人正在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闷酒。

疯子看着这两个跟了自己多年的兄弟，笑呵呵的坐在两个人的身边说道“给我整个杯子！”

弥勒好奇的看了疯子一眼，小佛则是快速的站起来给疯子拿了一个杯子，然后倒了一杯酒。

“咋的了？我来了你俩喝不好啊？”疯子笑呵呵的拿起杯子呷了一口之后问道。

弥勒跟小佛相互看了一眼以后举起杯子跟疯子碰了一下杯，随后三个人一饮而尽。

喝完酒以后疯子没说话，低头自顾自的吃着干果。

小佛几次想要张嘴说话，但是弥勒都用眼神制止了他。

疯子低头吃了一会，伸手拍了两下，随后缓慢的开口说道“你俩跟我多少年了？”

小佛听见疯子这一句话以后瞬间泪崩。

弥勒同样呆呆愣愣的看着疯子，眼神里有一种东西在涌动着。

“哭啥啊？完蛋！”疯子笑呵呵的伸手扒愣了一下小佛的脑袋！

弥勒眯着眼睛，伸手揉了揉眼睛之后说到“我跟你十二年了哥，今年一晃我都三十一了！”

疯子笑呵呵的看着弥勒说道“你不一直说你二十九么？年年腊月初七的生日，我还纳闷呢，这他妈的年年都一个岁数，不简单啊！”

弥勒笑咬着嘴唇子说道“那年我得罪了二道的大萌子，让人堵住了，你给我从胡同里硬拽出来的，后来我就跟了你了，这些年吃你的，花你的！我拿你当我亲爹！”

“我跟你过完年就是十个年头了！没啥说的，也拿你当亲爹！”小佛愣愣的说道。

“我也没媳妇，也没孩子，我也真拿你俩当孩子！那我这算半个当爹的人了，所以我说句话，你俩得听！”疯子笑呵呵的低头说着。

“你说！”弥勒给疯子倒了一杯酒说道！

“你们跟我这么多年，可以说进来这个圈子就是在这了！所以这么多年你们是知道咱们家里到底好不好的，你们四哥是不允许下面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的！盛北就是因为有了自己的感情，有了自己的想法才逐出师门的！所以趁着我还行，说句话能拦住他的时候，你们走吧！”疯子说完伸出手拿起杯子仰头直接喝了杯子里的酒。

弥勒和小佛看着疯子，细心的两个人发现疯子的手有点发抖，头发里面的白色更多了，眼角的皱纹好像更深了！

疯子依旧是疯子，被人神话，被人传颂，被人一直奉若神明的一个金字塔塔端的人！

但是所有人不知道的是，疯子现在老了！再也不是那个一言九鼎，阎王让你三更死，没人敢留到五更的人了！

疯子一句走吧，说出了多少辛酸和无奈，说出了多少自己的身不由己！

“哥！你撵我俩啊？”弥勒咬着牙看着疯子问道。

“啪！”疯子伸手直接拍在桌子上一把铮明瓦亮的仿六四，随后伸手继续抓着盘子里的干果吃着。

“哥！你是不是黏我俩？”弥勒根本没管桌子上的响，而是再一次认真的问道。

疯子抬起头，眼睛里面看不出来感情波动的说道“你们背着我做的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以后出去千万别说是我兄弟！还是那句话，趁着我说话还有点用！你们走吧！”

“不走！乌鸦反哺，羔羊跪乳，你让我们走？这个时候走？”小佛站起来掷地有声的喝问着。

“你吐沫星子都喷我脸上了，坐下！”疯子轻声的说道。

弥勒站起身拽着小佛再次坐下看着疯子。

疯子则是伸手从自己的兜里再次拿出来两张卡放在桌子上面说道“我这些年也没有给钱看的太重！所以没攒下什么玩意，你们那我当老子，我就给你们最后再留下点东西！上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