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可喜早就被从未见过的秋牧的火气吓得说不出话,现在秋老夫人一问,秋可喜便伏在地上抖着身子,半晌才答道“是……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嫉妒了三姐,铸成大错。”
秋盈容一听,就咬着牙冷笑,“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莫想着攀上了彬王就能嫁过去,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一个妾生的下贱玩意,也想染指彬王!”
秋牧哪里晓得自己看起来虽是有些骄横却一直很乖巧可人的女儿居然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语,当即瞪圆了眼睛,像是不认识秋盈容一般。
秋老夫人看了秋盈容一眼,本来她就更了解这个孙女的秉性,绝对不仅是表面那样的甜美。但她本就是女子,也年轻过,还算能体会那种嫉妒发狂的心理。加上方才秋怡佳说的时候也提到,这次的事闹成这样只能让秋可喜进彬王府,顺便连带着定了秋盈容的彬王妃的位份,婚期定在七月初,倒是让秋盈容成了忠孝侯府最早成亲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闹出这等丑事,换成别家姑娘谁愿意嫁彬王为妃,只能你们忠孝侯府惹出的事自己家去承担。秋盈容虽是被伤透了心,但也并没有因此就打消了对彬王的念头,于是欧阳天大手一挥,这事也就这么定了。
倒是秋盈容又喜又恨,喜的是自己同彬王的亲事终于定了下来,恨得是却加了秋可喜这么个不要脸的贱人。
“此事陛下圣口已开,由不得你。”秋老夫人见秋盈容恶狠狠的目光闪过一抹无奈和悲凉,到底是从小看到大的孙女,不由放软了语气,“但你嫁过去是正妻,总是要为彬王开枝散叶,既然如此,与其放些不知道底细的女人,好歹可喜也是自家人,姐妹俩互相帮衬也是好的。”
秋盈容知道已成定局,再怎么纠缠下去也是无用。秋可喜没有名分,过几日就要先抬进彬王府里,想到这个,秋盈容警惕起来,要趁着秋可喜还没走的时候,好好教训下她,让她知道,哪怕进了彬王府,也永远是自己的奴婢。
如此想着,只能含着泪应了。倒是秋可喜知道自己不用被叶苓随便找个恶心的男人打发了,心中也是开心的。至于进了彬王府,只要有手段,不是没机会向上爬。面上也就委委屈屈和秋盈容认了错,看上去倒是雨过天晴,实际上各怀心思,蛇鼠一窝罢了。
秋老夫人看了看几人,“行了,你们几个先下去,琬月丫头留下。”
秋盈容此刻也顾不得为何祖母要留下姐姐,带着丫鬟气冲冲就走了。倒是秋可喜有些犹豫地看了看秋琬月,见她一片镇定,丝毫没有心虚,也说不清心中什么想法,便也带着吓得腿都软了的宋姨娘走了。
众人作鸟兽散,顷刻间堂中只剩下秋牧,秋老夫人,叶苓和秋琬月。叶苓虽然有些不甘秋琬月一直跪在那青石板地上,但碍于方才秋牧发的一同脾气,也不敢多说。
秋老夫人一双厉眼看着秋琬月,这个孙女一直是她最疼爱也是最喜欢的,若不是早早和恪王定了亲,她是有心将秋琬月送进宫里去巩固忠孝侯府的荣宠的。
“今天这事儿,是不是你做的?”秋老夫人语气很平淡,但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隐藏着汹涌的怒气。
秋琬月连头都没抬,只是淡淡的道“祖母说的什么,琬月不知。”
“不知,呵呵,好个不知。”秋老夫人面无表情的笑了两声,突然抬起那盏平日里最喜爱的青花茶碗砸在了秋琬月跪着的地上,茶水溅了秋琬月一脸,秋琬月震惊地抬头看着从未有过如此怒气的祖母,咬紧了下唇。
“那云清的字迹,那莫名其妙的小笺,还有你在公主府说的那些话,你当老身是瞎子,当公主是瞎子,还是当陛下是瞎子?!”秋老夫人怒急,用力跺了几下拐杖,指着秋琬月喝道。
秋琬月咬着唇磕了几个头,开口还是那句话,“祖母说的,琬月不知。”
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