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赵冉收到济苍寄来的功法,她便有了事情好做,到临行前已经把大半内容舞的纯熟
这本功法不同于上次寄来那些磨磨唧唧的东西,对赵冉很有吸引力,里头的招式多为远攻,赵冉觉得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内容,能大大发挥她的优势,扬长避短,她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内力可以如此深厚绵长,大有天地
赵冉寄给济苍的信里不过提了一句……武功稍逊平南王府世子
这功法颇有投其所好的意思
赵冉想不明白,不过她想着回了介北再问就是
这些古怪的事情,弄的人腻歪,她是完全耐不住的,总要梳理清爽了才行
要不了几日,便要启程回介北了,介北说到底还是她的地方,因着这块地方还在,她才好四处去转转
哪怕也没有人迎接她,总不能还说是临时落脚的地方了
虽说回去了,保不齐有什么事等着她,可比她更难过的是尤凌轩,是世子也是质子,恐怕朝廷没人会拿他当一回事,没人会关照他
外人看来,于平南王言,这可无异于痛失爱子
这样看似退一步从而达到目的的手段,可是赵冉惯用的伎俩,她直觉其中缘由绝对不会简单
赵冉关于平南王送自家儿子去介北的事,大胆做了一些猜想,或许平南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没人关注一个质子,这质子便好脱开身忙活,而关于忙活什么,赵冉的猜想让她自己不寒而栗
或许……也跟那劳什子破铁有关!
她清清楚楚记得崖底那前辈的话,这天下东西南北中!五处机关,极北是省山,极南可不就是这康州岛!必有奥秘
不过她要是偷偷探查究竟,恐怕要惹祸上身
尤凌轩这人藏的也极深,万不能马虎透露出一点点苗条,叫人也知道她与这事有关联,蛮地可就出不去了
这一趟来南蛮就是被人耍了一通
人家平南王像开玩笑一样逗乐,把她逗来了,眼下又着急把她撵走
郭泰提前来找赵冉道别,说了些伤感话,塞了许多东西给对方,赵冉答应会好好给札老头送终
两人是战场上结交的朋友,曾经是一个整体,现在也算是有始有终
启程那日唯有尤凌轩意气风发,他看着赵冉尤其淡漠的样子又良心不安起来,赵冉要是觉得不痛快,觉得康州腻歪,就全是他害的,一切都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恨那点将的天子,为什么偏偏得是赵冉来这!?
边军打点完上路时,尤凌轩与赵冉并肩骑马,赵冉还是忍不住试探,她突然加速与部队拉开距离
尤凌轩果然跟上,赵冉侧身问
“为什么要去介北!?”
尤凌轩笑笑说
“无可奈何”
赵冉控制马速缓缓慢下来,凝视着尤凌轩摇了摇头说
“…这话说给别人听才有用,你爹明明是处心积虑”
尤凌轩喉头发紧,他此去介北确实有了不得的事情要做,更不能叫人知道一点风声,哪怕是面对赵冉他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当下沉声说
“本世子是无可奈何才离开家乡北上……不是处心积虑”
赵冉明白这是警告,她点了点头,不多纠缠,状似转转话题,随口一问
“你这一去不知道要呆多久,不怕想念父亲母亲?”
尤凌轩惨然,觉得赵冉今日的话句句扎心,他僵着脸说
“我没有母亲”
赵冉迷糊了
“那王妃她……”
“那是王妃,不是我母亲,你该知道我尤家是前朝皇族,父亲为了自己血脉纯正,谋合四处逃窜的前朝贵族生了我,王府的王妃是陛下赐的,她生的儿子一出生就被父亲亲手掐死,换成了我”
“你说多可笑!父亲从来没有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