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贺元常梁平中身死,又往早就踩了点的养心殿砸下一道惊雷,这种天胡开局,如果秦嗣源和李纲再把握不住,那就只能给这个朝廷换一个皇帝了。
说起来这也算是他和秦嗣源的第一次见面,如果不是两人身上提前换好的官服,可能他也认不出马车上坐着的是当场李相和前秦相。
不过这些也都不是很重要了。
周寂不是很喜欢朝廷之事,也没有牵扯其中的想法,此番出手只因自己身在武国,对这个和他记忆中高度重合的某个朝代,有种莫名的亲近。
另外,武朝之事虽然已有结果,但靖国那边却是还要再跑一趟了。
据他所知,靖国这位国君百里弘亟,雄才大略,胸怀天下,可谓是人中龙凤。
只要有此人在,对武朝来说就是个莫大的威胁。
周寂掏出手中地图,比照了一下大致方向,施展轻功一路向北而去,心中冷笑道“在靖国,绝对不允许有这么牛笔的人在。”
翻过边境,周寂换上了靖国的服饰,运转轻功跑了整整四天,方才赶至靖国都城。
他这次并没有施展御雷剑诀,故技重施的想法。
而是趁着夜色潜入皇宫,悄悄往百里弘亟额间点入一道辐射真气,让它慢慢透入百里弘亟颅腔然后下渗內腹,至少在此后的一两年,百里弘亟的身体会逐渐虚弱多病,然后逐渐恶化,药石难医。
说起来乌启豪那边也应该快要暴毙了吧?
自从成亲那天过后,周寂便再也没有留意过乌启豪的状况,以核辐射这种现代医学都颇为棘手的难题,在这种连超凡力量都不存在的历史世界,方才是真正的大杀器。
根本不知道苏檀儿在江宁险些遇险的他,此时还有些洋洋得意。
朝霞如画,远处的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
江宁城,苏府。
苏檀儿抱着周寂的被褥,斜躺在他的床榻上轻轻的叹了口气。
十五天了,周寂离开已经整整半个月了。
前几日朝廷下达旨意,今年取消岁布,据说乌家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乌承厚在乌启豪的葬礼上当场吐血昏厥,一病不起。
先前花费数倍巨额预定的蚕丝也因岁布取消的缘故,导致乌家无力支付,近乎破产。
甚至连动用祖辈存金的时候,都发现原本祖辈五代积攒的千两黄金不知何时失窃,更是让罹逢大难的乌家,雪上加霜。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可以说是峰回路转。
苏檀儿自然也不愿放过这次机会,连同大川布行的其他几家布行,集体向乌家发难,瓜分其手中蚕丝,总算缓解蚕丝短缺的燃眉之急,焦虑了许久的心也完完全全安定了下来。
眼看天色逐渐大亮,苏檀儿从各种的杂思中缓过神来,看着窗外越发明亮的天空,突然听到走廊传来的脚步声。
连忙从周寂床榻爬起身子,从墙洞钻回自己房间。
上次溜进周寂的房间睡着,小婵在院里找了她半天,还好她反应及时,遮遮掩掩,这才瞒了过去。
一晃已经到了午后,周寂看着远处的城墙脚步越来越快。
从武都到靖都再到江宁,一路辗转数万里,在外漂泊惯了的周寂原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念头,可真当他看到江宁城的轮廓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欣喜的微笑。
回到家的时候,整个苏家大宅感觉上也还是忙忙碌碌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还会这么忙。天气很好,秋日的下午,暖风和煦,有的树叶变得金黄,还未落下,在风中微微摇曳着。穿过院落间的道路往小院那边过去时,看见两个仆人匆匆忙忙跑过,估计又是哪个总管在骂人,声音隐隐从侧面传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的让周寂下意识的放缓脚步,一步步朝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