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顿了顿,她站起身来,理了理微皱的衣角,意味不明的眸光自白叙温身上一扫而过,旋即笑着道:“我还有事,便先行一步了。”
他恰好捕捉到了她投来的眸光,心下微微一凝,垂在两侧的手悄然紧握在了一起。
庄梦儿的心思被庄崇光给说透了,此时自然不敢看白叙温,眼见着沈清柚要走,她又不免心存忐忑起来。
“念初……”
四目相抵,那求救的眸光,沈清柚看得透彻,她抿着唇瓣,泄出一抹浅笑。
眼神似乎再说,我先走了……
庄崇光也是个识趣的,沈清柚走后,他也寻了个借口,一溜烟的跑了。
彼时,屋中便只剩下庄梦儿跟白叙温两人。
她对他是一见倾心,本来端庄自持的脾性在他这里全都化作了烟云,为了见他一面,她不惜说了慌,以赔罪为由,日日往这里跑。
白叙温虽不经男女之情,可这明显的表现,他也感受得到,于是他于她的态度总是一贯的疏离有度。
“庄小姐请坐。”
疏冷清淡的嗓音犹如细雨绵绵,弥漫在整个里屋。
庄梦儿怔松了一下,眸光微闪,自顾落了坐。
…………………………………………………………
顶着正盛的日头,女子步履闲适的出了四海赌坊。
孟拂撑着山水纸伞,亦步亦趋的跟在女子身后。
走了不过数十步而已,迎面便走来一袭黑衣的萧府侍卫。
“念初小姐。”来人拱手一礼。
慵懒的眸光自黑衣侍卫腰间的萧字令牌一扫而过,她面无表情的道:“有事?”
“老国公有请。”黑衣侍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眸光一闪,她温婉一笑,旋即提步往前走去。
孟拂心下不定,老国公怎么想着请念初小姐了?莫不是自家主子的意思?
转眼便到了国公府,遂着黑衣侍卫的指引,一路来到了萧府的主院。
庭院深深,饶是这一大家子的萧府,也一片静然。
黑衣侍卫立在门前,恭敬的道:“国公,念初小姐来了。”
遂着话音落下,里屋响起了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嗯。”
沈清柚朝黑衣侍卫微微颔首, 以示示意,旋即提步走了进去,至于孟拂,自然是被挡在了屋外。
扑面而来的清香犹如烈日当空的一阵凉风,只见老国公躺在太师椅上,一个翠衫丫头正对着一旁的冰块打扇。
有了冰块,这落到身上的风自然清凉了许多。
老国公万般惬意的半眯着眼睛,直到眼底撞入一抹紫色身影,方才慢慢悠悠的撩开了眼皮子。
“孙媳妇来了。”
沈清柚的小脸登时一黑,孙媳妇,这名头倒是叫的爽利…………
“念初给老国公见礼。”
瞧着不卑不亢,盈盈一礼的女子,老国公这心里越发的满意起来。
“都是一家人 ,孙媳妇不必多礼。”
这一口一个孙媳妇,叫的她很是头皮发麻,于是也顾不得对方国公的身份,斟酌着措辞说道:“念初还未过门呢?国公这番,恐怕甚为不妥。”
闻言,对方一脸认真的沉吟了片刻,随即肃然的点了点头:“是不妥,那本国公还是唤你未来孙媳妇吧!”
这……这有什么区别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索性耐着性子,不在去纠结那所谓的名头,而是正色问道:“不知老国公唤念初前来,所谓何事?”
老国公不紧不慢的坐直了身子,努了努下颚,示意她先坐。
她也不是客气之人,当即落了坐。
“其实今日请念初小姐前来,是有一事。”老国公肃然的道。
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