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前,一把便将遮住真容的黑布扯了下来。
这…………原本已经鸦雀无声的百姓们纷纷又躁动起来,不同于先前的愤怒,而是满目的惊讶。
“这不是昨日横死的张生吗?”
“见鬼了,死人活过来了。”
“去你娘的,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这分明是人。”
“张生旁边那个不是意兴酒坊的牛二吗?”
“难道说这墨小姐是被人陷害了?”
这些话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盛小侯爷深深地望着她单薄却站的笔直的身影,他不在的这一日一夜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
萧冰玉煞变惨白的神色,她看得一清二楚,时下她笑容缱绻的道:“萧大小姐,这个答案满意吗?”
“呵呵……”萧冰玉有一声没一声的嗤笑着,故作镇定的道:“本小姐还真是为墨小姐开心,原来是这二人串通起来陷害墨小姐,如今总算真相大白了。”
轻飘飘的一语便打算让自己置身事外,她想,可沈清柚绝对不想。
“萧大小姐言之过早,且听听他们怎么说吧。”她的视线不紧不慢的落在耸拉着脑袋的张生身上,纵是冷笑,也在此刻荡然无存。
“小人的确是受了萧大小姐的命,装死来陷害墨小姐。”
张生始终垂着头不敢瞧萧冰玉那能将他生吞了的神情。
“小人是意兴酒坊当差的牛二,萧小姐以小人的妻女相要挟迫害墨小姐,小人无奈之下只能是依计行事,在酒水中加了过量的麻沸散跟假死药。以伪造张生横死之假象。”
牛二高抬着头,朗声说道。
闻言,众人无不一片唏嘘。
“萧大小姐还有什么可说的?”沈清柚皮笑肉不笑的望着面如死灰的萧冰玉。
这二人的指证无疑是最有力的,纵然萧冰玉想要辩驳,也无从说起。
可她仍是不死心的说道:“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你故意买通来陷害本小姐的。”
沈清柚一听,顿时乐了。
“萧大小姐也算是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没想到这么蠢。”
“你……”落了下风的萧冰玉怒视着正色的她,想说什么,却是动了动嘴皮子,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墨小姐说的对,那有陷害人的,将自己弄去牢里呆一晚的。”
“看来是咱们误会墨小姐了……”
言之凿凿,众人都能看透的事儿,萧冰玉又怎会看不透,她不过是不想就这么认输罢了。
“来人,将这二人扣押,带回衙门审问。”赵松寒适时的出声。
衙役应了一声,便将地上的二人揪了起来。
“萧小姐,烦请同本官走一趟。”依着昨日对沈清柚的架势,对萧冰玉,赵松寒可是恭敬了不少。
小翠一把挡在自家小姐身前:“赵大人,我家小姐可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你这番,不怕老国公怪罪吗?”
还不是老国公来保墨念初的,否则你以为本官乐意?
总觉着被萧府耍了的赵松寒面对这么一个咄咄逼人的小丫头,自是没了耐心,一把扯开翠儿,他面含愠色的道:“萧小姐最好不要考验本官的耐性。”
萧冰玉瞧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翠儿,心底的怒火不比赵松寒少:“赵松寒,你好大的胆子。”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萧小姐还是乖乖听话走一趟,否则难看的还是萧小姐。”赵松寒冷冷的道。
萧冰玉暗自咬牙狠瞪了赵松寒一眼,转而扶起了翠儿。
“小姐。”翠儿担忧的望着她。
她凑近翠儿低语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翠儿点了点头。
“萧小姐请。”赵松寒趁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萧冰玉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