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容色上的勉为其难,着实的让盛小侯爷扎心。
二人分别后,盛小侯爷回府蒙头就睡,睡着睡着就哭了起来。
王伯大惊:“小侯爷,你……你这是怎么了?”
蒙头在被褥里的小侯爷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没事……小爷……小爷就是想哭会…………”
当晚,明月朗朗,盛小侯爷又拉上了他的倒霉表哥喝酒。
二人坐在青石阶上,面前摆了数十坛酒。
酒过三巡,宋致远已经败下阵来,而盛景尘那厮却跟喝白开水似的抱着酒坛子猛灌。
“啧啧,景尘啊!看开点。”
他知晓自家表弟这番一定跟墨府的那小姐有关,说着,还宽慰的拍了拍盛小侯爷的肩膀。
“你他娘的懂什么?”盛小侯爷一把掀开了他落在肩膀的手。
“是是是,我不懂,我不懂,就你懂,行了吧!”宋致远摊开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盛小侯爷暗骂了一句,气闷的咕哝道:“那个女人比得上小爷,病美人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闻言,宋致远虎躯一震:“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盛小侯爷凉凉的横了他一眼。
宋致远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他怎么嗅到了这里面的不同寻常………………
最后在宋致远的软磨硬泡下,又借着酒劲,盛小侯爷一问就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这下宋致远惊了,墨府……墨府的那位念初小姐喜欢……喜欢女人………………
……………………………………………………………………
凝光阁
“没想到这次,竟事先被那小贱人识破了,若不是宁儿你有先见之明拿捏住了棠儿的亲弟,恐怕昨晚便将我们供出来了。”
回想起昨晚,罗氏这心里当真是后怕,且极度的不甘。
墨清宁提壶为罗氏的杯盏续满了茶水,嗓音轻柔,却又冷意十足:“定然是棠儿那个蠢货,不小心露出了马脚,否则那贱人怎会知道?”
罗氏抿了口清茶:“棠儿那贱婢也算是死得其所。”
墨清宁端起杯盏,在手中微微摩挲着:“玲儿。”
侍在身后的玲儿背脊僵直,垂敛着头,应了一声。
她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摸出一个黄纸小包:“机灵点,把这个放到祖母的晚膳里面。”
玲儿冷汗涔涔的接了过去:“奴婢明白。”
罗氏面色微变的问道:“宁儿,这是什么?”
“母亲放心,这是解药,祖母吃了以后,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难道你祖母的病并非巧合?而是宁儿……”
墨清宁阴森一笑,打断了罗氏的话:“若非如此,后面将孙起请入墨府演这么一出戏,那有这么容易?”
百花宴前,有几日,墨老夫人的早膳都是她亲自做的,若不是有机可乘,她岂会屈尊降贵的往厨房跑?
罗氏看着比自己心思缜密的墨清宁,心中有些得意,乃至自豪。
“对了,母亲 ,这两日表哥都到哪里去?”
一提起罗衡阳,罗氏心里就来气,那日墨清莹被赐婚给了太子,她心生烦躁,不过说了两句硬话后,那小子就消失了。
“大抵是去长安的那处秦楼楚馆厮混去了吧!”
“母亲派人把表哥找回来吧!”
映入眼帘的女子嘴角微勾,容色诡秘,似有所盘算。
“宁儿的意思是?”
墨清宁扬眉一笑,字句沉沉:“就如母亲所言,没了一个墨清莹,不还有个墨念初吗?如今父亲回来了,假以时日,难保那贱人不会跑到宁儿的头上来。”
罗氏冷冷一笑,她正有此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