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戈去年入仕后,也在户部任职,不过当时还是肖公公掌权。
肖公公此人暴虐无常,于清戈又年少气盛,两人好几次起了冲突。
于尚书生怕儿子惹来杀身之祸,后来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儿子发配到偏远的西北的连城任职。为此父子俩大吵一场,于清戈后来再没回过家,亦不与父亲通信,只每月写一封家书,交到于夫人的手里。
如今听夫人突然提到儿子,于尚书心里一咯噔“清戈怎了?”
于夫人嗫嚅道“清戈上次在信里跟我说,上次在边城得罪了城主,想要回京来……”
于尚书一愣“有这事?他是如何得得罪城主的?”
于夫人摇摇头“信里没细说,只说必须要回京面圣……”
“什么?!”
这下,连辛衍都大吃一惊。
算算时间,于清戈得罪城主之时,辛衍还未掌权。
所以于清戈回京,可能是打算向这个青梅竹马的兄弟兼皇帝暗中传递什么消息,
只是,他在书信里并未详细说明情况,只说有些要事必须回京一趟。
但作为地方官,于清戈没有皇帝的传召是不得随意离开任地的,于是,于清戈悄悄给母亲修书一封,告知此事,然后明面上又向城主请了病假,只托辞说要在宅中养病,实际却暗中回了京。
于夫人心里想念儿子,盼着他回,但又怕此事被自家老爷知道了,会阻止。
因此,她便瞒着这消息,暗中派了人去城外接应。
可谁知,原定的日子没接到人,如今已经过了三日。
“简直胡闹!”于尚书大怒,又连忙向辛衍请罪,辛衍恕其无罪,又道“清戈既然回来了,为何又没接到人?”
于夫人担心得垂泪“原来以为是路上耽搁了,毕竟路途遥远,晚回几天也没什么,可刚才听说闫侍郎案与边城有关,又想到清戈也在边城任职,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辛衍听罢,立刻道:“于夫人别急,朕这就派人去城外搜寻清戈的下落!”
然而,辛衍派出一支御林军寻了一下午,却一无所获。
到了第二天,他加派了人手,几乎把城外驿站掘地三尺,才在附近的山林找到于清戈的一块玉。
于尚书一看到那玉,就慌了神“这是清戈从小随身携带的玉佩,怎么会掉在山林里?”
于夫人当即大哭“上面有血,不会是被人害了吧!”
辛衍顿时头大。
然而御林军来报“玉佩发现之处,有打斗的痕迹,还有一滩血迹,那血迹延绵到了一处深潭,就断了。属下曾派人下深潭察看,却并没有寻到小于大人。潭水太深,潜不到底,无法摸清具体情况。”
于夫人听罢哇的大哭,辛衍忙安抚道“既然没见到清戈,就说明他还活着。你们且勿担心,朕再派人手去寻。”
于夫人却扑通一声跪下来,朝辛洛磕头“秦王殿下,您精通水性,求您救救我儿子吧!那潭水深,只有您能救他了。”
桥泱泱扯扯辛洛的袖子,辛洛点点头。
“我给你办完此事,你记得要把姝儿接回来。”他对辛衍道。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