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秦差役就对大嫂说起了当前状况,秦德威在旁边看着。自穿越以来,只在刚醒时与母亲匆匆见过一面,现在还是陌生的很。ii
周氏听完就忍不住抱怨说“我早说过,衙门里太凶险,你们不肯听。”
秦差役也很无奈,“只要小心行事,断然没有什么问题,谁能想到那县丞发了疯,完全不合规矩。”
周氏没再说什么,这事儿也许是因祸得福。若非如此,儿子怎么肯离开叔父家投奔自己?
依依不舍的把大侄子扔给了周氏,秦差役又匆匆回去了,后面他还要想法子平息事情,早点把大侄子接回来。
看着儿子,周氏想了想说“府里不能随便留外人,特别还是男人,我先带你去见见主母。”
周氏是徐指挥家三公子小时候的奶妈,现在是内宅管事娘子,还是有点地位。
她领着儿子进了府,然后从东夹道一直走到东北角的小庭院,十二岁少年又不是成年男性,顾忌相对小些。ii
此时在小庭院里摆着些花圃,当中有个约莫四五十的妇人,正坐在藤椅上消闲,旁边又有两个婢女侍候着。
那妇人正无聊,看到周氏又看到秦德威,开口笑道“周大娘从哪找来的俊俏小哥儿?”
周氏陪着笑说“老主母说笑了,这是我在外面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领来让老主母看看。”
徐夫人大笑道“让我看他作甚,我又没女儿!”
随即又正色道“你的心思我也清楚,但咱们这样中等人家,委实用不了多少下人,实在无法增添人口了。”
秦德威在这个场合毫无发言权,听到这里忍不住心里卧槽了一声。他想起来了,亲妈一直有送自己当大户家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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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投奔亲妈是不是羊入虎口?会不会被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我怎会让老主母为难,今日并不是这个事情。我这儿子最近在外头闯了祸,所以想投奔我来躲几天,望老主母暂且收留。”
徐夫人不以为意的说“我记得外头东跨院那里,杂物屋里有张旧床,先去那里睡着。”
“多谢老主母恩典。”周氏拉着秦德威一起谢道。
徐夫人摆了摆手“都是自家人,无须客气!”
告辞了出来,周氏又领着秦德威往外面走。外东跨院挨着着大门里面,但并不与内宅相通,收留秦德威倒也合适。
秦德威边走边说“母亲!我并不想做这个家奴仆役,你不要替我寻思了!”
周氏完全听不进去“说什么傻话!在大户人家里当奴才只是听着不好听,论吃喝不愁有什么不好!
如果这里没机会,我再委托老主母问问别家,他们徐家是出了国公的大家族,除了嫡系还有好多恩荫世官呢!”
秦德威很无语,不会真是羊入虎口了吧?他心里很害怕,万一哪天一睁眼,就已经被亲妈卖掉了,那哭都没地方哭。
赶紧用最坚定的口气说“我绝对不会去做家奴,甚至还想让母亲赎身出来!将来如果我要考科举,母亲这身份也不行,趁早想法子脱奴籍为好!”
周氏很生气,一记亲妈铁掌带着风声拍了过去。
这次秦德威移形换位,轻巧的闪开了。
掌法落空的周氏怅然若失,儿子终究还是长大了,已经开始有自己的主意了。
早知如此,当年应该趁着儿子还不大懂事时,就寻摸个好主人家,把他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