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扬州府举子在门外等候时,秦德威正毫无形象的歪在王美人内室软榻上,冥思苦想应该从哪里入手办事。
他今天过来,也是让王怜卿帮忙搜集最近士人聚会消息的,尤其是看看有没有江二和青溪社那帮人的相关消息。
王美人坐在旁边,一边剥着时新瓜果,一边往小少年嘴里塞。还解释着什么:
“你突然就要听这些,但哪有那么快,还能那么巧,刚好就能马上打听到?我们行院人家又不是耳报神,且等个三五日吧。”
又央求道:“如今县试也过了,小郎君案首也拿了,就干点正经事吧。”
秦德威想着心事,随口问道:“你还能有什么正经事?”
行院里人人都知道,去年王怜卿搭上了小学生,被捧的名声大涨,直追秦淮四美。本来形势一片大好,但下半年小学生突然就低调了。
现在王怜卿说名声大也确实大,被认为是秦淮四美之下第一人,但距离四美始终就差那么一层窗户纸。
王美人就很苦恼的轻轻叹口气说:“去年小郎君再努努力加把力气,就能送奴家上青云,但小郎君后半段突然无力了,叫奴家不上不下的,难受死哩!”
秦德威怀疑王怜卿在开车,但又没证据。
不知为何感觉身体有点响应,糟糕,现在可不比去年了!秦德威下意识坐正了,距离王美人稍稍远了点。
有情况!王怜卿在这方面是何等敏感的人物,顿时就觉察到了异常,蹙眉狐疑的看着秦德威。
原来这厮嘴上开起车来百无禁忌,直接闯进来亲嘴儿摸几下的事都有了,怎么今天反而害起羞来了?
想想对方的岁数,王怜卿视线往下移动,试探着问道:“小郎君灵根开窍了?”
“没有!”秦德威一口否认。
王怜卿继续瞥着下面说:“切,都一目了然的事情了,你骗鬼呢?”
大家都这么熟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秦德威若无其事,又坐得远了点。
王美人咬着鲜红的嘴唇,脸色变幻不定,眼眸忽明忽暗,百般的纠结,千般的艰难,万分的不舍。
秦德威懵逼的看着她,你这又是什么奇怪表情?怎么跟断舍离似的?
最后只见王怜卿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难得正色道:“小郎君听奴家一句劝,昔年高皇帝定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方得基业壮大。
小郎君毕竟年幼,当爱惜身体,为长治久安之计,这一二年不可轻启战事啊。若肇事开端,食髓知味,只怕就更难以克制自己了。”
秦德威继续懵逼,这么正经算是开车吗?
正当这时,门口有个婢女禀报道:“门外来了个曾先生,说是让秦小先生出去见他。”
秦德威趁机跳下充满暧昧氛围的软榻,头也不回的打个招呼说:“有人来找,我先走了!”
王美人目送小少年跨出屋门后,无力的倒在软榻上,她劝秦德威要懂得克制,但她自身又何尝不是在克制自己?
不然的话,她要发作起来,秦德威能走出这间屋子?
秦德威来到院门外,一眼便看到曾先生,连忙上前行礼道:“曾先生为何到这里来寻我?”
曾先生不满的反问道:“怎么不能到这里来寻你?难不成坏了你的好事?”
秦德威苦恼的说:“并非此意,只是,万一,如果家慈知道了你我在这样地方见面,不免尴尬啊。”
曾先生:“”本来他还有一肚皮教育小学生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然后秦德威又注意到,曾先生身旁还有别人,看着岁数不大眉清目秀的,又问道:“这位朋友又是何方高人
曾先生就介绍道:“他与我皆从扬州府过来,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