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威正挥斥方遒的说着话,突然有人挤眉弄眼的使眼色,疑惑的转头看去,就看到了重新回到公堂,已经站在自己身后的张御史。
忍不住惊讶的叫了一声“咦,御史老爷!您怎得又回来了?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
十二名钱业东家和施文明松了口气,能做主的主心骨来了就不怕了。
张御史的脸色还在铁青着,伸手指着钱业的人说“无论如何,他们是原告,你们是被告!
但现在你们这些被告居然私自动用差役,对原告行拘押之事实,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秦德威恭恭敬敬的回话说“在下身为状师,岂能不精熟律法?大人这个考校太简单了!”
张御史“”
谁踏马的给你出考题了?这是考校你法律业务知识吗?
实在无法与小学生沟通,张御史直接说出了答案“你们这是擅权枉法之罪,尤为恶劣,你们担得起吗?胆敢在本御史眼前公然如此,罪加三等!”
秦德威转头又对冯知县高声问道“县尊!御史老爷问话了,你担不担得起?”
冯知县还在闭目养神,古井无波,无喜无怒,爱咋地咋地!贪赃罪名都被扣上了,也不在乎多一个枉法了!
等等,御史面前公然擅权枉法和贪赃二千两哪个罪名更重?法律知识突然又不够用了。
秦德威心有灵犀的回过头来,又对张御史说“看来冯老爷这意思就是默认了,他担得起!”
张御史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临行前,某侍郎偷偷派人送了两个大字给自己,这两个大字就是制怒!
又听说,这姓冯的知县使得一条好棍棒,号称南城二十八坊第一棍棒,也可能是被折磨出来的。
气到极点,张御史突然大彻大悟、神智通明,转身就坐回了公案,就静静的看着。
这就叫以静制动!是更高妙的境界!
看你秦德威到底还能玩什么花样,还真敢当着朝廷专差御史的面,公然以被告身份欺辱原告?
秦德威走到公堂门口,靠着门柱坐在了门槛上,眼神涣散神魂飘忽的看着外面。
县衙公堂陷入了奇怪的静默中,所有人都陷入了莫名的迷茫,这到底什么情况?
突然有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诡异的静默,转眼间又看到五六名新来的差役出现在公堂!
为首的白壮差役对着公案行过礼后,朗声道“我等县衙公差,今日奉上命找钱商程彦、高礼问话!”
这两个名字就是十二家名钱业东家里的两个,公堂上众人又是齐齐愕然,这又是哪门子事情?
连冯知县也稍稍迷惑了一下,自己有下过这样的命令?随即就恍然大悟了,肯定是踏马的小学生在假传圣旨!
这小学生胆子越来越大了,原来还能知会自己一声,让自己签个字,现在竟敢完全不请示自己,直接下令指挥县衙胥役!
这踏马的就是篡位的前兆!但谁让汉室衰微啊,忍了忍了,先赶走外敌再说。
“这是今日所领的办差牌票!”那为首白壮差役也亮出了牌票,证明自己合法合规的。
众人也都看到了,牌票上盖着鲜红的县衙大印!
坐在公案后,已经沉寂了一段时间的张御史突然暴起,大喝一声“尔等哪来的官印!”
又见张御史神目如电,死死锁定了坐在门槛上的小学生,厉声喝道“本官进驻县衙时,为防变故,已经把大印封存!
这今日出的牌票上,又是怎么盖的官印!”
古井无波、无喜无怒、闭目养神的冯知县也睁开了眼,满脸都是骇然。
这可玩得太踏马大了,实在镇静不住了!连退赃赔钱回乡做富家翁都不行了!
最后张御史用尽全力的一击必杀“我大明律例,盗用官印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