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原本的娃娃脸也凹陷了下去,隐约间还能在脸上看见几道伤痕。
替冯老爷心酸几秒钟,一个大少爷出身的人哪受过这种苦?
冯恩又急忙问“你怎得来了?”
“当然是为了来救你!在下说过的,有朝一日你进了天牢,出十倍状师费,我就来捞你!”秦德威很直白的回答。
冯恩慷慨激昂的说“何须来救!”
秦德威忍不住吐槽说“我让你谨言慎行,你怎得不听?看你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又被别人当枪了?”
冯老爷摇头道“并非是有人指使我这么说,而是我就想这么说。在南京时,我尚不觉得心中不平,一直得过且过了。
等到了京师后。却看到了太多不顺眼的事情,实在不吐不快,就借着机会发声了。”
秦德威本来还想抱怨几句“你又给我找麻烦”之类的话,但听到冯恩这样说,就什么也抱怨不出来了。
秦德威想了又想,低声说“我给你指条路子,如果你能照办,马上就可以出狱。”
“说来听听?”冯恩对秦德威比对自己都有信心。
秦德威试探着说“皇上的心愿还没有完结,大礼议远远没有结束。你若具陈奏疏,首倡兴献皇帝应当入太庙,皇上必定会欣赏你!”
熟知历史的秦德威知道,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嘉靖十八年左右,其实大礼议进入了第二阶段。
主要问题,就是嘉靖亲爹兴献皇帝附庙问题,简单地说,就是兴献皇帝能不能进太庙,但现在太庙坑位是满的。
冯恩大怒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以佞言坏大统,吾宁肯牢底坐穿,亦不为也!”
秦德威叹口气,他就是抱着万一的心思,才提出了这个办法。
果不其然,对当时很多大臣来说,宁可丢官也不肯在道统问题上表现出佞幸逢迎之意。
冯恩觉得自己情商可能又低了,便转移话题说“别说这些了,你给我写首诗吧,助我留名后世!”
“行,没问题!”秦德威一口答应。
冯恩迫不及待地说“那快说出来,我看是什么样的诗词!”
秦德威辩解说“等我出去就有了,就算我写诗词赞美你,也是给别人看的,你这当事人听了有什么用!”
“我现在想听!”
“你要坚持下去,还是等你出狱时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