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实在受不了这个憋屈,不愿意继续留下看秦德威脸色,于是就先告辞了。
秦德威没再进什么谗言,因为说了也没用,甚至过犹不及,反而败坏自己形象。
就算明白告诉夏言,你老乡严家父子将来不但要夺走你首辅位置,还要取你项上人头,那也只会被当疯子和神经病。
在嘉靖十八年之前,在夏师傅的心目中,严嵩始终都是亲密战友,岂是现在秦德威所能挑拨的?
等严世蕃离开后,夏言又说起另一个正题:“刑部已经准备好再次奏请冯恩免罪,然后就准备发起廷鞫了。”
说实话,夏言等这会儿也等得不耐烦了。天天看着霍韬蹦跶,自己却只能忍着,谁不心烦?
只要廷鞫发动起来,就可以坐着看霍韬笑话了。
“刑部这样做,只怕要触怒天子啊。”秦德威试探着问道。
如果上奏给冯老爷定一个“充军流放”之类的刑罚,对天子而言还算是个积极态度,表示冯恩确实有罪,就是没那么大。
直接再次上奏冯恩无罪,那就是不给天子面子啊,等着被天子削吧!
夏言解释说:“刑部尚书王时中年事已高,早有致仕之心了。这次上奏完,算是留一个清白,然后就顺势走人了。”
秦德威顿时就明白了,刑部尚书都撂挑子不干了,然后不就是发起廷鞫的机会了吗?
这中间操作也都是有技巧的,熟门熟路的夏师傅自然会安排好程序,不用秦德威再多说什么。
估计王时中选在这个节点致仕,与夏师傅也是做过利益交换的,不用问就能猜到。也不知夏师傅费了多大劲,才搞定这一切。
回到家后,想起踏青时遇到徐妙璟,秦德威心里总是有点不踏实。
如果没有徐妙璟出现,他说不定已经去了任姑娘家里,躺着谈谈人生、听听故事,度过一个美好夜晚。
成年人都懂,一个两月不知肉味的风流才子和一个京城名媛相约踏青,难道真是为了白天的春游吗......
但这种美好的预期,因为徐妙璟的出现就不踏实了,不知道徐妙璟回去后怎么对他姐姐说。
次日,秦德威去了黄华坊徐家,想找徐妙璇探探口风,顺便继续主动出击,把锅扣在徐妙璟头上。
然后进去就看见,堂屋正中摆着父母牌位,而徐妙璟垂头丧气的跪在牌位下面。
秦德威很奇怪对徐妙璇问道:“这是怎么了?”
徐妙璇恨恨的说:“他自己交代了,竟然去过教坊司胡同里喝花酒!”
雾草!这么实诚?秦德威很有点不可思议,这种事怎么还主动招了?
徐妙璟趁机稍稍活动了下膝盖,没好气的抬头说:“都被你看见了,能不主动招吗?
与其等着在姐姐面前,被你添油加醋的瞎编,还不如主动招了,反正我肯定说不过你!”
秦德威无语,徐小弟你这觉悟很高啊,居然不惜自爆也要预防谗言。
又下意识的问道:“你还真认识任小意?”
昨天秦德威只是看到徐妙璟站在任小意身旁,并不清楚具体情况,也不知道徐妙璟和任小意关系。
但为了自保就先下手为强,扣了徐妙璟一锅。可从徐妙璟的交代看,他和任小意还真的认识?
徐妙璇疑惑的对秦德威说:“你怎么知道那姑娘叫任小意?”
秦德威打个哈哈,“既然看到了,我当然会去打听!”
然后又对徐妙璟问道:“你怎么与任小意结识的?可详细说来,我看是不是有人想害你。”
原来是京卫武学中有个叫司昇的同学,家世虽然只是锦衣卫指挥佥事,但却是个实权掌事的,而且出手阔绰。
前阵子司昇组织了一次聚会,请了几位同学去喝花酒,徐妙璟没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