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
可秦德威在意的不是扣除今年廪粮,而是表达出来的其他含义。
只说扣除廪粮,没说别的,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还是保住了廪膳生员的位置?不然哪里来的廪粮?
何鳌的话还没有完,“第二,乡试之前,你每个月到我这里一次,接受本官教训!顺便禀报你的动态,本官要监督你的改进情况!”
每个月找一次大宗师?众人恍恍惚惚,不知道这是惩戒,还是回护了。
秦德威还能说什么,再次行礼道:“学生知道了!”
在这公开开场,又这么多人看着,何鳌也不想与秦德威表现出太多关联,挥手道:“你且下去吧!记得下个月来受教!”
秦德威浑身轻松,没想到这么容易的就搞定了。
他又不是傻子,能看得出大宗师对自己的刻意袒护,那么重新确认了廪生身份,乡试名额就不是问题了。
这时候他才有心思扫了一遍席间人物,然后略感奇怪。刚才在街上时,就听说柳月要现身,怎么没看到人?
就在这时,有个仆役上楼来,对高园主人家禀报道:“老爷!南京城里的东桥公似乎有急事,又把柳月姑娘请回南京去了!”
然后又见仆役掏出份书信,对主人家说:“那位东桥公特意写了书信,说是赔罪致歉!”
东桥公就是南京文坛老盟主顾璘,他这样的举动,显然是冒犯人了。
但顾老盟主在南京及周边文坛地位高,有资格任性一下,何况还亲笔写了书信赔罪。
主人家苦笑连连,他所能做的,就是把这事遗忘了。
而秦德威听到仆役的话后,感觉一头雾水,顾老头这个举动真的怪异。
自己近一年不在,顾老头这又是想整什么幺蛾子?不惜得罪这边的人,也要把柳月请回去助兴,正说明顾老头想搞点大事?
秦德威下了楼出去,结果发现胡宗宪还在守着,对秦德威问道:“阁下到底是谁?”
秦德威叹道:“每当有人问我是谁,我都想吟一首诗,你听好了......”
胡宗宪也是个聪明人,立刻就醒悟过来:“不用听了!我知道你是谁了!除了金陵小霸王,谁会动不动吟诗!”
秦德威无语,拱拱手道:“后会有期!”
又走出园子,秦德威就琢磨着,今天太顺利了,现在还不晚,似乎不一定要在句容过夜啊。
如果找到马车,快马加鞭的赶路,说不定今晚就能夜袭王怜卿了!
这时高长江赶了过来,“房子给你找到了,在......”
“不必了!”秦德威是个决断力的人,又问道:“你这种大少爷,是不是坐自家马车来的?先借给我,我马上出发赶回南京去!”
白辛苦找房子了?高长江大怒:“你这呼来喝去的,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你的仆役!”
秦德威说:“你不是来参加录遗之试的吗!我留封信给你,你回头拿信去拜访大宗师,包你过考!”
高长江立刻又笑道:“好的!秦大爷你尽管吩咐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