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角瞥见地面上的尖刀,秦德威还是有点不安心,就又开口说:
“这位小娘子,是不是想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人灭口永绝后患啊。”
李小娘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吓得连忙否认说:“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秦德威本来没疑心,听到这否认三连反而疑心了!又皱眉问了句:“真没有?这对你来说岂不是最简单的方法?”
李小娘子叫屈道:“公子你把奴家想得太黑心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奴家何至于此!至于侄子的过错,奴家这不是来赔罪的么?”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那样想!这人还有八个随从在外面,没准都知道自己家底细!
秦德威点点头:“那就算你没有坏心思吧,我相信你。”
李小娘子莫名的松了口气,好像还有一点点被相信后的感激。
又想起秦德威出门八个随从的排场,忍不住笑道:“公子是不是评书话本听多看多了,总怕遇到故事里那些动辄杀人害命的勾当?”
嗯?秦德威想到什么,反问道:“你也喜欢评书话本这些吗?”
李小娘子点点头:“是的呢,奴家很爱听。”
秦德威又引导着说:“那你有没有听说一些青天官老爷的故事?”
李小娘子虽然莫名其妙,还是点点头:“都听过的,奴家不挑体裁,这样的故事也很好听。”
秦德威没管她怎么想,开口道:“其实我身份确实不一般,但我不想随便告诉他们。
不瞒你说,家父就是眼下整个辽东里,说话声音最大的那个!”
李小娘子诧异的反问:“你爹是那个吕巡抚?真的没看出来,他怎么不认你?”
靠!秦德威感觉自己被侮辱了,那垃圾巡抚都被乱兵抓了两次,迟早撤职的货色,说话还有谁听?
然后他也懒得卖关子了,接着说出正确答案:“我爹不是别人,乃是辽东巡按曾御史!”
如今巡抚拉垮了,那么以实际权力来说,巡按御史绝对是辽东地面上镇场子的人了。
李小娘子再次瞠目结舌,巡按御史在辽东肯定算大人物,最大的那几个!
难怪眼前公子这么气派,生的又这么好看!
秦德威有点的担心的问:“你不会不知道巡按御史是干什么的吧?”
李小娘子感觉与秦德威聊天很开心,共同语言好多:“当然知道了,很多故事里有巡按的!
比如读书人受委屈后,中了状元出任八府巡按,手持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然后微服私访,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秦德威摇摇头:“这些故事合理性不行,其实巡按没有那么夸张的。”
李小娘子对此非常赞同,兴致勃勃的跟秦德威继续聊起话本故事:
“是啊是啊,还有,状元怎么可能微服私访,简直笑死人了。听说状元都在皇上身边做高官,哪能傻到跑外地去微服私访啊。”
秦状元:“......”
李小娘子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问:“公子你又怎么了?”
秦德威突然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招了招手说:“来来,小娘子坐下说说话!
先前在路上时,你不就想与我说话吗,现在终于有时间了,我们可以尽情的聊聊了。”
秦德威这个脸色的转变速度,让李小娘子有点猝不及防。
虽然她有几分聪慧,但碍于阅历毕竟没直接经历过官场,也没跟渣男打过交道。
这应该是好苗头吧?李小娘子暗暗想道,总比冷着脸排斥自己好。
秦德威慈祥的问道:“小娘子啊你说说看,如今圣天子在位,于蛮子这些人为何要举事生乱?我看到营区里还有很多人都附从。”
李小娘子意识到什么:“你问这个,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