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莫名其妙,又问:“你这是何意?”
莫红玉就答道:“相公你可知道?昨夜收到上面的传话,严禁所有乐户人家接待你!”
胡宗宪大笑道:“你真是说笑了,谁会如此闲得没事干!”
莫红玉认真的说:“并非说笑,千真万确,是那位秦德威秦学士发的话!”
雾草!胡宗宪愣住了,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秦德威能做个正常人吗!这踏马的无聊不无聊啊!
不就是想催着自己去当巡海御史,至于这样吗!怎么就盯着自己不放了?
等回过神来后,胡宗宪又看向莫红玉,“那你又打算如何?”
莫红玉咬着银牙道:“奴家也是知晓恩情的人,既然受了相公恩情,怎能因为畏惧强权,就忘情负义?
大不了等到此段缘分完结,送走相公后,奴家就发配去大同落户罢了!”
大概想起了发配边关后的凄惨下场,莫美人又黯然神伤的补充了一句:“只盼着相公你将来有出将入相之日,别忘了有个可怜人为你发配边关。”
胡宗宪连忙道:“你这实在言重了,我怎能坐视不理!其实只是那秦德威想请我去办个苦差,我不太情愿,所以他就使出这种花样来逼我,没想到可能连累你!”
莫红玉便很懂事的劝道:“听说秦学士势力很大,胡相公不妨从了秦学士,以免被秦学士继续惦记,你们好歹也是乡试同年的情分。”
感觉自己被美人小看了,胡宗宪更不爽了,坐直了身子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我难道泥捏的都不如?
那秦德威总不能仗着东西比我还大,就可以肆无忌惮摆布我!我命由我不由秦!”
莫红玉听到这句,忍不住呆了一呆。胡相公已经是大器了,秦学士竟能比胡相公还大?你们为什么会比试这个大小?
胡宗宪毕竟是个有才略的人,沉吟了片刻后,就有了主意:“我也不连累你,我这就离开,去新安会馆借住!”
莫红玉有点失望,如果只是这样,那与赶走胡相公有什么区别?
然后又听到胡宗宪说:“那秦德威只说不许乐籍人家接待我,没说不许美人上门来找我!
你若乐意,可以陪我去新安会馆住一段时间,那样秦德威就管不着了
我就不信了,秦德威还能继续发话说不许美人上门!堂堂学士若如此没脸没皮的管教花柳业,还不够满朝文武笑话的!”
新安会馆与很多商业组织一样,大都在东城,距离教坊司胡同并不远。
胡宗宪出身徽州大族,自身又是年轻进士官身,当然是最受会馆欢迎的人。
而且新安会馆作为徽商组织,算得上是很有钱的会馆,安排给胡宗宪借住的院落并不差。
等安顿好了后,胡宗宪将莫红玉留在房中,继续置酒高乐,还临时喊了几个莫红玉的小姐妹助兴。
莫红玉察言观色后,好奇的问道:“相公你似乎很高兴?”
胡宗宪哈哈一笑道:“美人儿你不知道!秦德威是个极度缜密的人!能从秦德威手里钻空子,其乐无穷也!”
然后又对其余几个临时来助兴的女子挥了挥手,“跳起来舞起来!今日一定要尽兴!一定要让秦学士隔着半座京城也能感受到我的快乐!”
就在此刻,会馆一个叫许鈇的管事匆匆走了进来,打断了胡相公的雅兴。
行过礼后,许管事愁容满面的说:“有几个厂卫缇骑来到会馆,声称要追查乐籍女子被拐带逃亡的事情!”
拐带乐籍?逃亡?胡宗宪大怒,拍案道:“欺人太甚!还敢凭空捏造污蔑?没有朝廷驾贴敢查我不成?”
许管事还是苦着脸:“那几位缇骑态度很和气,也没有要硬闯,说是走个过场就好,然后坐在大堂门口不动了。”
新安会馆除了同乡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