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秦太监早早的醒了后,用了几口早点,便从养心殿直房出来,按照儒例去找南靖皇帝进行早汇报。在过去,早第七百八十三章展朝凯皇帝的这段路很短,乾清宫就在养心殿边上,走不了几步路就能见到皇帝。所以大大监们的直房都以在养心殿为荣,图的就是距吉皇帝近。
但如今皇帝搬到了西苑长住,秦太监的朝觐之路就麻烦多了。
每个早晨,他只能一路向北而去。然后在玄武门等待。玄武门门作为皇言的北门,与午门、东华门。西华门一样,夜晚都要关闭禧锁。等到宫门开了,秦太监才能走出玄武门,然后折向西来到西苑。
又过了太液池玉河桥再折向南,一共走个四五里,才能抵达最终目的地仁寿宝。
每次走这段路,都会让秦太监产生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对于太监来说,与皇帝位置的远近不仅仅是距离问题,甚至可以直接决定权力大小。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粗暴的道理,距离皇帝近,权力就大,距离皇帝远,权力就小。
现在秦太监作为二号太监,住处距离皇帝路程四五里,中间还隔若警戒森严的官门,这就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而那些入直无逸殿的大臣,就住在仁寿官隔壁,半夜三更朝觐皇帝都不是问题!
也就是说,入直无逸殿还能夜宿的大臣,已经比一般太监还亲近皇帝了!
就算不跟入直无逸殿大臣比较,只说住在武功胡同的秦德威,此子府邸距离仁寿官路程也就是五里,而且只隔若警戒及别略低的西安门仍然比住在养心殿的秦太监更接近皇帝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玄武门等待官门打开的秦太监越想越不对,便暗暗下定了决心。等打压完陆柄之后,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想办法将直房搬到西苑,从物理上向皇帝靠近。或者把东厂改个名字叫西厂,搬到西城来,这样距离西苑皇帝更近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秦太监过了玉河桥,沿着太液池西岸来到了迎和门。与值守迎和门的锦衣卫官校打过招呼后,还没走到仁寿官门,秦太监就皱起了眉头。因为在仁寿官门外面,竟然有两个身穿绯袍的大人物正在等候了。再细看,一个是严嵩,另一个是秦德威。
让秦太监不满的是,竟然有两个人比他来的更早,这是秦太监绝对不容忍的事情!
秦德威是住在官外的,严昔昨晚应该是休沐回了家的,结果这两人却来的更早!比住在养心殿的自己更早!虽然现在皇帝病重不见人,但秦太监也不允许自己丢掉了第一名,甚至还掉到了第三名!每天最早从西苑外边进来朝觐皇帝,第一个向皇帝求见的人,只能是他秦福当走得更近些时,秦太监又注意到,严嵩和秦德威之间,也在冷眼相对。又听到秦德威冷哼一声说"严阁老你也就是仗若年老觉少,醒的早,才来早了一步。刚才在路上时,我没有依仗人多势众围攻你的仪从,已经是放了你一马!”…
说起来秦中堂的家奴仆从在文臣里面,确实称得上人多势众,甚至不亚于一些混得好的勋贵。因为秦中堂在京城里和京城外都有产业,有产业就有人手。
严嵩义正词严的斥责道“关于官员仪从人数,持何礼器,国家自有法度
你一个不预机务的学士,出入前呼后拥仆从成群,简直岂有此理,和那些勋贵有什么两样”秦德威非常有理有据的反驳说"我本来就是丰州伯"严省
这秦德威要权力和体面时就说自己是文臣,要场面和排场时就摆出勋臣架势,哪边好处也不落下
严阁老忍无可忍的就骂了句∶"你这姓秦的,无耻之尤!"站在后面偷听了一会儿的秦太监不乐意了,童重咳嗽了一声,姓秦的又怎么了严昔回头捏见是秦太监,又换了话说"老夫本就是入直西苑侍奉皇上,在仁寿官门奏请凯见也是应有之义而你秦德威一个外臣,只配在迎和门外等候,却擅自进入迎和门,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