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公的作为,秦公万万不可对人示弱啊!不然看在别人眼里,只当秦公软弱可欺!”
秦太监又打量了几眼冯保,一时间也确定不了,冯保是为了投靠自己而故意表现讨好,还是另有人教唆?
宫里真是人心隔肚皮,对谁都不敢轻易相信,所以秦太监还是挥了挥手说:“你下去吧!”
直到最后,秦太监也没有在冯保面前表露出真实态度。
昨日王廷相散朝后去文渊阁,只能算认认门,并与首席中书舍人方佑、军机处官员初步进行接触。更多的像是报道性质,为正式开展工作做好前期准备。
今天王廷相先照旧去了兵部办公,把重要的事情处理完毕后,午时又来到文渊阁,才算是正式第一次到军机处办公。
方佑在做人无可挑剔,在左顺门迎接了王廷相,态度就像对待秦中堂一样恭敬。
而后就引着王廷相,向文渊阁中堂走去。
本来王廷相也没多想什么,他在都察院、刑部、兵部历任主官,一样都是独用正堂办公。
但走到文渊阁门外的月台上时,王廷相打量着文渊阁几个大字,忽然心里有点发虚了。
忍不住对方舍人问道:“往常只有秦德威一个人在这里面办公?”
方舍人理所当然的答道:“世人皆称秦大人为秦中堂,这中堂就指的是文渊阁中堂。
原本中堂是阁老会商议事的地方,后来阁老都去了无逸殿,文渊阁就只归秦中堂一人独用了。
而后秦中堂嫌弃文渊阁里面隔间昏暗狭窄,将公案设置在了中堂,并撤去了多余座椅,只将中堂作为办公场所。”
王廷相犹豫不前,不是每个人都有秦德威这么厚的脸皮,敢坐在文渊阁中堂办公,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历代内阁大学士、首辅,也没一个这样独自在文渊阁中堂办公的。
世人都觉得秦德威位高权重,想干什么都很容易,其实真正体验了一下,才知道秦德威体验卡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脸皮不如,啊不,德行不如秦德威,坐在文渊阁中堂办公,只怕要折寿啊。
纠结了片刻后,王廷相还是拉不下脸,转头对方佑说:
“秦板桥能在文渊阁中堂办公,是因为他乃大学士兼入直文渊阁,而我则无此殊荣,只是暂代军机处而已。
所以我还是去东卷棚入直,与其他军机处官员一起,不必借用文渊阁中堂了。”
方佑答话说:“大司马勿要多想,老大人你在文渊阁中堂办公,也是秦中堂当初允许过的,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待?”
“不了不了,我还是去东卷棚!”王廷相很有自知之明的说:“暂时代班之人,还是不要窃据文渊阁中堂,免得遭人议论,惹出是非!”
就在这时候,赵文华的奏疏传到了文渊阁,方佑看完后,迅速又呈给了王廷相。
等王廷相也看完,一时间感觉颇为棘手。
一是没想到严嵩如此迅速的就发起了攻势;二是没想到严嵩直接拿自己当突破口。
除此之外就是有点生气。自己已经连文渊阁中堂都不敢用了,凭什么还要遭受指责?
随后王廷相又把方佑召来问道:“对这种情况,秦板桥可有安排?”
方舍人答道:“似乎没有,至少没有吩咐过我。”
王廷相疑惑的说:“秦板桥向来心思慎密算无遗策,我就不信他预见不到这种情况!
所以秦板桥肯定会提前做出准备,你莫不是忘了不成?”
方佑无语,他自认已经对秦中堂足够崇拜和迷信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王大司马貌似对秦中堂更迷信。
秦中堂虽然精明,但又不是神仙!
方佑想了想后,对王廷相劝道:“如今秦中堂只怕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