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不能修新的!「
有句老话叫「官不修衙」,按照官场习俗,无论多么腐败的官员,也不能热衷于修建翻新衙署。
再说幕府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并不是一个永久设置的衙门,而是一个钦差的临时机构,差事结束了也就撤回了。
就这么一个临时机构还要专门新修一座衙署,那是非常容易招致舆论非议的。
陈凤有点赌气的说:「反正你这人出格的事情干了不少了,也不差再多这一件!「
本来加入幕府的期待是挥洒才华,绘制蓝图实现个人价值,结果被秦德威当成了打杂的管家用。
听说杭州那边又来了个唐顺之,要被秦中堂委以主持幕府日常工作的重任,陈凤表示不开心。
在陈凤的心目中,这个主持幕府日常工作的人本来应该是自己。
秦中堂诧异的看了眼这位同乡同年,怎么还闹起小情绪了?
看在亲近份上,给你分配点没什么难度,做了能叙功的事情,结果还不乐意了?
想到这里,秦中堂准备敲打一下陈凤,便开口道:「你要知道,幕府事务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每项事务都是幕府这台战车上面的不可少的零件,都是为幕府这台战车前进而做贡献!」
陈凤吐槽说:「每项事务都是不可少的零件?那你的意思,其实就是说,所有人都是你的工具?」
秦中堂顾左右而言它的说:「你看看,你自己没把工作做好,没有认认真真的去思考,到现在也没有把幕府宁波驻地安排好。
说到底,还是太浮躁,不扎实!我还没有批评你,你反倒先说起怪话了,这是什么道理?「
陈凤不服气的说:「宁波城就是这样情况,我也没本事凭空变出衙署来!再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能批评什么?「
秦中堂叹道:「都怪我看在同乡同年份上,平时对你过于优容了,以至于你不知道人间险恶啊。
其实就你这点办事能力也就我能给你机会!宁波府里怎么就没有合适衙署了?
我即便之前没有来过宁波,但闭着眼睛也知道最正确的位置在哪里,只是给你个办事立功机会,才没有说出来!「
陈凤不信,自说自话谁不会?
而且挑毛病谁不会啊,不管你秦中堂提出什么方案,他都能挑出毛病!
其后秦德威便揭晓了答案:「府衙旁边不远的宁波卫衙署,就合适拿来做幕府的驻地!
第一距离其它各衙门都近,招呼起来容易;第二宁波卫衙署肯定搭配有兵营校场,正适合标营亲兵使用!
你摸着良心说,在宁波城里还能有更合适的地方吗?「
陈凤愕然片刻,这个地方单纯从技术角度来说,还真挑不出毛病,完美的不能再完美。
最后他忍不住说:「那是别人的驻地!」
秦中堂毫不犹豫的说:「让他们走人不就行了!」
陈凤突然想起,秦中堂刚才在宴席上,直接把宁波卫掌卫指挥使刘玠拿下,莫非早就存了占用衙署的心思?
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阴的人。
秦德威很无奈的说:「你看,就这点事,本中堂随便伸伸小指头就能办好了!
但还是要派你来做事,不就是看在你我有特殊关系的面子上,想让你占一份功绩吗!
所以真要没有本中堂,你啥也不是!「
陈凤:「......「
这两天总听秦中堂念叨市舶司冯老爷和巡海道胡御史「啥也不是」,却没想到今天这四个字居然落到自己头上了!
就在陈凤不知所措时,长随马二进来禀报说:「如同沈知府报信所说的,府学那边今日果然闹起来了!为首者确实是月湖陆家的生员陆孟观!「
于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