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垮塌,具体受了多重的伤就看不清了。
秦中堂仿佛脸面挂不住,对着操持火器的官兵骂道:“十门炮一轮射击,连个大门都没有打垮,要你们这些蠢货有何用处!”
但前来谈判的张时行眼都红了,他没想到,秦德威真敢毫无底线的炮击祠堂!这是奔着与张家结下血海深仇去的!
“我张家与你势不两立!”张时行忍无可忍的叫道。
秦中堂骂完火器兵,好奇的转过身问道:“怎么个势不两立法?
你们张家人口比我的兵多?还是你们张家的钱财比我多?亦或是你们张家的权位比我更高?
所以你拿什么与我势不两立?就好像你张时行看待那些被张家欺辱的平民百姓,他们有资格与你势不两立吗?”
秦德威的话实在太气人了,张时行差点被噎得一口气没有接上来。
别无他法,只能搬出了张家最后的底牌:“那里也是当朝大学士张邦奇公的宗祠!”
秦德威反问道:“你这意思,要找内阁大学士告状吗?最后指望内阁给出个揭帖,制止和谴责本中堂?”
张时行真的在合计这件事的可行性了,张家出了个大学士,总不能白出了吧?
随即便又听到,秦中堂对左右吩咐说:“拿纸揭帖!免得张家还要去京师求内阁揭帖!”
张时行:“.”
生平从未见过有如秦中堂这么欠打的。
秦德威又开口道:“不要以为本中堂是无事生非!本中堂怀疑,重犯张启书被窝藏在你们张氏的祠堂里!”
张时行作为管事人,很坚决的说:“张家并没有窝藏张启书。”
秦中堂半步不让的质问道:“张启书的妻儿何在?”
张时行忍耐着说:“常言道,祸不及妻儿!”
秦德威二话不说,转过身去,对着火器兵吼道:“二轮射击准备!如果轰不掉大门,全部发配!”
火器兵摆好炮身,重新准备点火。
张时行现在明白了,秦中堂真敢炮击张家祠堂,根本不把张家当回事。
于是就连忙叫道:“三日后交人!”
秦德威冷笑道:“还想拖延时间?明日见不到人,就继续在这里演练火器!”
随后又对周围的民众开口道:“今日火器演练到此结束,明日继续!为了节省时间,明日不出城了,在城南月湖演练!”
懂行的听到这里就知道,又有大热闹看了,四大家族之一的陆家,就号称月湖陆家!
一般读书人今天没有几个来围观的,不是他们不喜欢凑热闹,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缠绕住了他们。
幕府衙署和府衙大门外,今天同时张挂了告示,代替大宗师巡视沿海各府县学政的秦中堂,近日要在宁波城开科场了!
秦中堂要举办两个考试,第一个考试就是科举小三关里的院试,被录取了就是秀才身份了,若无法录取就是童生。
第二个考试叫做科试,考核对象是在学生员也就是俗称的秀才,给生员们定一个等级,具体可分为六等,一二等的、三四等的、末等的待遇各不相同。
在这种时候,突然开科考试,让各大家族有点措手不及,怎么一下子就进入考试季了?
幕府属官陈凤已经在宁波城呆了半年,也结识了几个熟人,便有熟人向陈凤打探关于考试的内幕消息。
陈凤收了银子就很诚实的答道:“为了备倭防寇和考生安全,这次考试,将是乡试之前宁波府最后一次院试和科试!
而且秦中堂私下里还说过,院试中但凡姓杨、陆、张、屠的,一个不录!科试中但凡上面四姓的生员,全部判为末等,黜落为青衣!”
这个风声走漏后,宁波府士林顿时群情大哗,想不到秦中堂毫无底线到这个地步,竟然公开拿国家取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