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道“文家要送来的女子我见过了,是有些心思的。”
琰华不过一副旁观者的清定姿态“来替文家挣的,如何能是个简单的。”指尖勾了她腰间的宫绦把玩,时不时轻轻扯一下,“婚事定下了?”
繁漪越发看不懂这个人了,小动作这样多,却也由着他,徐徐道“这应该是文家第二次正经替继娶之事了吧,左右不能拒,只能是应了,大约会在待文氏大祥祭之后就入府。”
文氏是九月初没的,大祥祭便是在十月初,“兴许开春就要来定日子了。”
“定便定吧!”他的指顺着宫绦而上,轻轻抚上她的衣襟,慢慢捏着上头缠枝葡萄的纹路“她文家女不是好相与的,我家夫人也不是吃素的。”
繁漪横他一眼“闻国公府说的好听,不愿两家姻亲友好就此断绝,还不是想让文家女生的孩子继承爵位。由文家女主持大房的除服礼,态度也算明明白白。”
让文家女生下的孩子继承爵位?
有灵光一闪而逝,繁漪闭目去捉,却总差了一步,到底是哪里有奇怪之处?
琰华舒臂慢慢揽上妻子小小的肩头,侧首轻问“怎么了?”
那种真相欲露不露的姿态,仿佛月华破开层层云层洒落下的微弱月光,在一片迷蒙的黑夜里若薄薄的轻纱摇曳浮漾着,在人眼底落下模糊的湿润。
繁漪正思量着关窍,便也没在意,觉着背后有支撑便称意的倚着了“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关节梳不通。”
琰华浅浅一笑,有得逞的欢喜,似一汪初融的江水,又不着痕迹的微微一用力将妻子带进怀里些“想不透便罢了,以后慢慢想,把什么都想通了,对付敌人便没什么挑战性了。”
繁漪抬首看了他一眼“……”
琰华一派正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文家的人进了门,便有的热闹了。文家自以为拿捏姜元靖是容易的,却不想那温声难开口的却是个难缠的角色。会不会一直与之联手也是未知数,能除掉对手才是关键,不是么?”
繁漪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便点了点头道“我想着,还是找机会把元陵先送出去。”
夜色在说话间慢慢席卷而来,她不敢轻易靠近的姿势在他不着痕迹的勾引下慢慢舒然下来,安然的倚在他的肩头。
啊,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妻子身上的香味真是好闻,软软的柔柔的,琰华满意的勾了勾唇“那得看他愿不愿意配合了。”
不配合,便扔出京去。
夏日难得的夜风与虫儿和鸣声声,吹皱了一湖静水漾起波光粼粼,转首,见得皎洁的星光倒映着人间的万家灯火,花影幽幽沉浮,竹影沙沙,本该是盛世繁华下的静静平安才是。
繁漪想了想“在他还未被逼到破罐破摔的程度,早点与他分析了利弊。不然一旦小文氏进府,他那点子心算还不够人家看的。一旦那两边联手把他当挡箭牌,他的下场只会比姜元赫更惨。侯府门庭,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事,兄弟和睦,相互支撑才能得长久昌盛。”
晴云领着小丫头在门外问,是否用晚饭了。
琰华点头让晴云将饭菜上桌,回头牵了妻子在桌前坐下,心下不无感动汹涌,她总是替他想的长远。
抬手抚了抚她微凉的颊“好,我知道了,晚些找机会同他说。”
用完了饭,喝了消食茶,琰华死皮赖脸非要伺候妻子沐浴更衣,白日一路被颠的有些累,懒得跟他掰扯,由得他穿好衣裳便早早歇下了。
琰华去了书房一趟,准备了明日去文华殿讲经的书册手札。
夜色里,有修长清瘦的身影无声无息进了书斋,在烛火光影里,吃了一盏茶,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云海的身手在南苍的调教下总算有了长进,不过他是圣手的传人,逃命的功夫无人能比,自是轻功了得,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