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华意足的闭着眼,修长的指慢慢拂过她光洁的背脊,引得她一阵怕痒的微缩:“这几日家里还清静么?”
繁漪反手捉了他不停滑动的手:“挺清净的,短时里应该不会再有动作了。”
只是容妈妈不在了,没了人敲打,盛烟越发伶俐了而已。
不过也无所谓,这样的妖娆姿态,琰华还是看不上的。
“文家来了帖子。待大后日约了去玄武湖,陪芙盈出去走走,散散心。”
琰华皱眉。
虽说那文芙盈看着不像是个有心计的,但文家的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若是那边借着这个天真的来刺探,也是一桩麻烦事。
只是妻子一向不爱出门,难得肯出去散散心,要拒绝也不大好。
便道:“让南苍陪你出门,若是有什么不对经的,别管别人,护着自己要紧,知道么?”
当然先顾着自己。
从前倒是做过一回好人来着,还不是被当成驴肝肺!
繁漪又想使坏了,幽幽一叹:“救了人,人家转手同我一刀的蠢事,错过一次一次就算了,到还不至于再犯第二次了。”
琰华搂着她满心情意绵绵,乍然来这么一下整个人都僵硬了,不过他现在很懂得如何让妻子知道自己的心思。
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神要无辜、要可怜,最好再慌乱一点,道歉要快,闻下要实在,总之就是不让她再有时间胡思乱想。
“我错了……”
“要不打我一顿撒撒气,成么?”
繁漪:“……”破解之法来的挺快啊!
下过雨的墨蓝天空有些毛毛的,上弦月与随手洒落的碎钻般的星子仿佛披上了一层轻纱,遥遥望去,朦朦胧胧的光晕,格外温柔。
半夜里好生热闹了一阵,街道上马蹄声不断,连屋顶上也不清静,飞檐走壁的十分精彩。
琰华上了屋顶查看,正巧遇上凤梧身边的镇抚。
说是抚司里派出去办差的佥事被人五马分尸,死在钦天监监正王秋韵家的库房里。
这会子正在抓捕嫌疑人。
繁漪不免惊诧,微微支起了身子。
卸了钗环的青丝慢慢顺着肩头垂下,温柔而风情:“抚司的佥事如何能轻易被杀?”
琰华也颇为意外,上了床,替她将薄被掖好:“除非本就是要除去的人,顺水推舟而已。”
繁漪顺着他的臂力复又躺好:“钦天监监正?说宛妃是妖物的就是他吧!”
琰华微微一笑,清冷的眉目在床尾的明珠光晕下有温柔的轮廓:“聪明。”
繁漪疑惑:“怎么连凤梧也掺合进去了?”
琰华伸手抚顺了她蜿蜒在枕上的青丝:“定国公是支持太子的,整个沈氏一族,不管个别人如何,明面上就都是太子一派的。本就逃不开。”
繁漪拧了拧眉,凤梧逃不开,他如今做了太子侍读,怕也是逃不开皇子间的争斗了。
明明初始时不过是为了给婆母要一个侯府里名正言顺的位置,才争的这世子位,可如今走向却有些失控,掺合进了党派之争里。
虽说将来要在朝堂上挣的一席之地,做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官员也是不可能,可如今瞧着,越接近权力中心里的人,往后的日子怕也是会越来越不太平了。
琰华瞧她烦心,便宽慰道:“你也不必替他担心。他不比那时候的魏国公,卷进的成年皇子的斗争时初初从战场回来,才会被人算计。如今凤梧身后有太后、两位长公主、英国公府、魏国公府、定国公府,镇抚司也是陛下的心腹衙门,没人敢轻易动他的。”
繁漪乜了他一眼,人家有姜柔操心,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琰华瞧她睇来的一眼,心下一喜。
却不敢表露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