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氏描绘精致的眉飞扬若蝶舒展的翅:“好不好的咱们这些外人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们还能一双眼睛长到人家房里去不成?”
姜何氏似乎对什么都十分感兴趣,偏头看着她道:“这话可要怎么说?”
蓝氏锦帕掩了掩唇,眸光流转间皆是看好戏的可笑:“外头不是一直在传么。”
沁韵面上的笑意温婉娇嫩的宛若三月枝头开出的第一朵粉红的樱花,摇了摇头道:“上回姚家不是解释的清楚了么,都是旁人算计的。咱们可不能信这些!”
关于姚意浓、琰华、繁漪三人之间的流言甚至还闹进了镇抚司的公堂,尽管最后归结于秦修和的算计,但这种情感牵扯的事情,给点儿火苗就能在人心里燎起一片丰满篝火。
内宅女子没什么消遣,闲时聚在一处不就是聊聊这些八卦么。
即便不是真的,也盼着它是真的。
看别人笑话,就是付费也高兴。
深秋的风穿道而过,抚乱了女眷们的华丽发髻。
姜何氏抬手拨开沾在唇上的发丝,点头道:“听说那日文芙盈邀了大嫂去玄武湖散心,回来的时候文芙盈是大嫂送回去的,文家的马车却是送了姚意浓回姚家的。若是有龃龉还能一同游湖么!”
蓝氏眉心微动,似乎有想到了更好的解释坐实这段理不清的复杂关系。
拿胳膊肘轻轻怼了怼姜何氏,压低了声儿却也压不住她满目的兴奋与幸灾乐祸:“你细想,当初大嫂坠崖后明明还活着,却不肯回来。为什么?那日偏那么巧,三个人又都在玄武湖?”
“你是说,大嫂是发现了……”姜何氏大大咧咧的就说,说着又察觉不对,忙捂了嘴,摇了摇手道:“不会的,那时候姚意浓不也与镇国将军府的公子定下了么!”
沁微面上保持着淡淡的沉静,眼神不着痕迹来回于沁韵和姜何氏之间,若有所思。
视线与沁雯对上时,只露了不动声色的笑意。
末了,只一副小姑娘清俏的神色,摆摆手道:“当初他们定下亲事虽说是因为大嫂救了大哥哥伤了手,可在此之前谁听说过大哥哥同谁家女眷有过来往?郎君们做学问都来不及呢!平白无故冒出来这种没根没据的流言,不是为了算计还能为了什么!”
沁雯亦徐徐道:“后来李蔚翎养着外室闹得沸沸扬扬,大嫂又躲着不出现,若他们之间有什么,姚意浓还不早早退了婚与大哥哥在一处了?可见谣言就是谣言,听过且过便也罢了,拿来当真就没什么意思了。”
姜何氏仿佛毫无城府的样子,反正谁说都有道理。
“这倒也是。”
沁雯和两位旁支媳妇要告辞,众人便陪着又往长明镜去给太夫人请安。
蓝氏脚步缓缓,跟在人群后,低头望着衣袖上微亮绣纹的眼里有灼灼既可燎原的星火。
那一行刚走,怀熙夫妇便上了门来。
洪继尧还要上衙,见人精神还不错,便也略坐坐便走了。
儿子已经送去婆母那里照顾着,怀熙也不急着回去,姐妹两便关在小书房里说话。
这几日来探望的人不少,她又有意回避,琰华找尽了几回也没办法和繁漪单独相处一会儿。
尽管今天的这群人眼神里的探究之色让他察觉出了妻子这些时日“冷淡”的用意,但是他又不敢确定这股冷淡的背后是不是她心底是真的伤心,就好急又好气!
又不敢发脾气,只能冷着脸瞪着枕屏发泄!
伤患憋屈到这个地步也真是没谁了!
“晴云!”
晴云听了声儿忙推门进来:“爷有什么需要?”
琰华闷闷道:“要繁漪。”
晴云抽了抽眼角,却也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对他们夫妇之间的感情并无太多担忧:“这个奴婢帮不了您,您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