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给冬日清冷的花平添了几分暖意。
山茶花的枝条横逸舒展,花朵几乎擦过她的颊,映着她沉幽的眸子,几乎绽放出一种着人的妖异之美。
琰华袖手站在案前,宽大的袍袖与地毯若即若离的微触,小心翼翼看着妻子淡淡然的面色:“这时候借了旁人的手送人进来,就是为了试探我们是否真的有了裂痕,你知道,只是做戏,怎么还生气呢?”
繁漪的肤色极白,白日里的光线一照,是淡漠而细腻的冷白,烛火的昏黄下便多了几分润玉的温婉柔软。
生气么?
当然生气。
就后悔没有像姜柔和怀熙一样对外是个泼辣的,不然,这时候……
好吧,还是的演戏!
泄了气,低头继续摆弄花枝:“宋大人的小妾有孕了?”
琰华一听立马扬了笑,挪了挪脚步在妻子身畔坐下:“还未,不过他还存着指望,自然不会在这么时候与他们合作,给咱们使绊子。”
那些人暗地里自然不会少在宋毅面前挑拨,毕竟是直属上官,若是站在了他们那边,少不得能给他下下绊子。
索性那些人不知道有密宗婆婆这号人物在,便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宋毅一早便来知会了。
不过他们也不会真的在意,宋毅在朝中的分量还不至于让他们费心拉拢,做这一出,大抵是给蓝氏那蠢货看的。
繁漪淡淡一扬眉道:“密宗法门的手艺,连秦淮河畔姑娘的身子都能回圜过来,宋毅的年纪大了些,却也不是不可能。高宗六十有七尚得一子一女呢!”
琰华顺应的点头,轻轻靠过去。
见妻子没有踹过来,立马伸手拉了拉她掩在小裳内的中衣小袖,落在她耳中的语气轻柔的宛若三月里的风,有熨帖的温度:“今日是为了配合演戏,往后不计谁送的美人,定是看都不去看一眼的。相信我,好不好?”
繁漪侧首看他,故意挑刺道:“怎么,太子爷送你,你也敢不要?”
琰华笑色暖融,冲淡了他五官里的清冷:“坚决不要。谁给的都不要。”
她微眯的眼睛里含了朦胧的笑意:“主上的恩赐,你敢拒,搞不好仕途前程就没了。”
他温柔而深邃的笑意便似天边旖旎的月色,破云凌空:“为夫有娘子养着,不怕。”
繁漪横他一眼,眼底春水一荡:“靠妻子养着,丢不丢人!”
琰华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抚着她的颊:“夫妇一体。饿坏了、冻坏了,娘子舍不得。”啄了啄她的唇,“比起得罪太子,更怕得罪娘子。”
繁漪瞪他:“你在讽刺我凶悍么!”
他轻轻的笑声似春日薄冰初融,清泠泠的自耳边流淌开,能冲散一切迷障:“娘子再凶悍奴也喜欢。不生气了,好不好?”
繁漪哼了一声:“我有那么无聊么?”
琰华将她搬上膝头,无奈道:“故意叫我担惊害怕?”
哄骗娇儿似的颠了颠,似乎又瘦了些,眉心便拧了起来,盘算着弄些什么给她补补。
把她当孩儿么,这样颠她?
繁漪睨他:“不能么?”
琰华与她抵着额,宠溺的蹭了蹭她的鼻:“小坏蛋!若是旁人嘲笑为夫惧内无能,娘子会不会嫌弃我?”
耻笑!
她还巴不得他被人嗤笑惧内呢!
繁漪长吁悠悠:“你若不乐意,谁又能逼着你不成?”
琰华侧首咬她的耳垂,“为夫自是乐意之至。”狭长的眼尾微微一挑,“会给娘子留好这个机会的。”
繁漪吃痛的呀了一声,嗔他:“别咬,疼。”
琰华定定看着她眉目含娇。
哪里是不会撒娇,她的娇是刻在骨子里的,只是他自己不会发掘而已么!
繁漪一抬眼就见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