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过电话,也没有人看到其他人打电话,除了你没有别人,你怎么解释。”
方远途一脸要死的看向王言:“我不是说了么,当时我打电话给我太太,告诉她不用等我回家吃饭。日本人过来抓人,就不能是巧合吗?现在满大街都是日本人,谁知道他们怎么发现的?就算有人通风报信,为什么不能是其他人?他说挨个的问过了,你就信?真要是给日本人通风报信,谁能承认自己打电话?”
“不不不,你说的,和他说的对不上,那就是有问题。给日本人通风报信,抓的是国民党、红党的人,他们已经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方面的。这是什么行为?是看我王某人不顺眼,想要我的命。国名党跟红党的疯子,不会理会你这种杂鱼,人家只会认为是我王某人授意的,算账也是先要我的脑袋。方远途,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他们几个的手段你是清楚的,只要你实话实说,我少费力气,你也免了皮肉之苦,皆大欢喜。”
方远途牟足了劲,一口唾沫啐到王言的脚下:“你把我带到这里这么大的动静,我阿叔一定会知道,王言,你还遮不了天。”
“你要说日本人过来保你,那我无话可说,我确实不敢得罪他们。可高云昌算什么东西?老东西要是懂事儿,他是青帮宿老,要是不懂事儿,他就是黄浦江里的鱼食。说起这个老东西,我才想起来,他是跟张小林走的吧?那张小林在咱们上海老百姓的嘴里,可是大汉奸呐,这么看来,你肯定是跟日本人有联系啊。
老何,去,给仓库那边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把高云昌那个老东西还有他全家都给我绑了,今天就给他来个先下手为强。另外再让他们派人给我盯死张小林,密切注意他有什么动作。是我这些年太老实了,都当我是没脾气的病猫,今天就让他们看看,我王某人立身上海滩靠的是什么。”
眼看着何绍宏窜出去,方远途愤怒的挣扎着:“王言,你他妈混蛋,你不得好死。”
“就这点儿能耐了?”王言摇头一笑:“再给你一次机会,招不招?”
“你做梦,王言,你……”
方远途剩下的脏话,被负责审讯的巡捕打了回去。他们也听明白了,方远途是死定了,这个时候不好好表现,那还等什么时候?
“给你机会你把握不住,那就不能怪我了。”王言招了招手:“阿四,你先招呼招呼。你们几个看着他点儿,这傻小子下手没轻没重,别把他弄死了。”
齐四跃跃欲试的迈步上前,拿起鞭子在一边的大水缸中滚了一圈:“先来一顿皮鞭子沾凉水,对不住了啊,方队长。”
他呲着不会出现在小乞丐中,满口整齐洁白的牙齿,随即面色陡然冷厉,卯足了劲一鞭子过去,啪的一声,狠狠的抽在方远途的身上,直接撕破了他的警服外套。
方远途跟那装硬汉,咬牙硬挺着不喊出声。
王言哎呀一声:“倒是疏忽了,我说方队长怎么不吭声呢,是打的不疼啊。赶紧,把他衣服裤子都给我扒了。这可是咱们的制服,不能这么亵渎。”
虽然说着不能亵渎,但实际上动手脱衣服的人非常麻利,手铐都没解,直接拿起剪刀,衣服裤子全给剪了下来。
而后齐四上前,抡着鞭子一顿狠抽。打的方远途呲牙咧嘴,滋哇乱叫。就这样他还不服呢,叫嚣着大骂王言。
在负责审讯的巡捕的指导下,齐四转而换了烙铁,烟雾缭绕中,熟肉的焦糊香气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中弥漫着。
米切尔站在门外,皱眉看着这一幕,嫌弃的在鼻尖扇着风,目光看向面不改色的喝酒吃花生米的王言。他一直都知道王言狠辣,毕竟当年王言出头上位靠的就是这些,做生意那是之后的事。先从艾格开始,一步步的先蚕食了捕房的高层,之后接触到了公董局那帮人,这才有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