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魏定波并未和冯娅晴提及此事,一方面是涉及到了军统,不方便由冯娅晴转达。其次是周义的事情,他需要和房沛民亲自相商,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言明的。
再者周义此次所说的城外一家三口之事,他不想冯娅晴知晓,听后难免心中郁气难消。
但魏定波已经做好了,前去和房沛民见面的打算,地址他也知道,毕竟还是他转告给冯娅晴的。
所以当天晚上没有说什么,第二天继续在路卡上值班工作,周义今天并没有出现。
昨天周义接连出现两次,无非是想要在魏定波面前证明,他现在是安全的。
哪怕是站在伪政府和日本人的人面前,甚至于站在魏定波面前,也不会有人能认出来他,且声音也有了变化,听声音你也判断出来。
现在不管是望月稚子还是是枝弘树,都不可能认出周义,这变化是翻天覆地的。
已经证明过了,周义自然是不会再出现,而是在房间之内,开始等待魏定波的答复。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等待自己的希望。
今日下班之后魏定波便和往常一样离开,但是并未回家,而是要去找房沛民。
一路小心,确保没有危险之后,才去和房沛民见面。
当房沛民看到是魏定波时,眼神之中带着疑惑,毕竟他已经和冯娅晴建立联系,魏定波应当不来此处见他才对。
看到他带着疑问的眼神,魏定波解释说道:“事关军统。”
“怎么不写信交由冯娅晴汇报?”房沛民反问一句。
因为房沛民心中很清楚,冯娅晴是知道魏定波军统身份的,所以你哪怕是写信交给冯娅晴,她也是口述的。
安全是不存在问题的,魏定波这样亲自上门,反而是危险,所以房沛民才会提出问题。
“周义的事情你知道吗?”魏定波问道。
毕竟周义的事情事发在武汉,他担心房沛民不清楚此事。
但对方却点头说道:“有耳闻。”
“这事情你都知道?”
“毕竟在重庆还闹了两天,听到些消息。”
“周义回来了。”
“回来了?”这件事情房沛民是真不知道。
“他之前就回来过,找我……”
魏定波将周义的事情解释一番,房沛民听完之后,并未立马作答。
而是问道:“你什么想法?”
“第一次我拒绝了他,可是这一次,我想要给他留下一些希望。”魏定波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周义为了留下,已经做到如此地步,难道一点希望都不给,让其生活在绝望之中,然后牺牲?
魏定波觉得对他太过残忍。
“听你讲述,我对此人很是敬佩,对他的决心和勇气,也是叹为观止。可情报工作,尤其是你的身份特殊,帮助此人可能会带来的后果,你可曾想清楚?”房沛民言道。
“我认真考虑过,他不会出卖我的消息给日本人,至于他知晓我和组织的关系,也是军统安排我来的,并不怕他泄露给军统。”
“你考虑的这些都没问题,那你有没有想过,军统知晓你帮助从重庆出逃的周义,会不会认为你和周义一同叛变。
且你还潜伏在组织之内,在军统看来也是有可能改换门庭的,到时候你如何应对?”
“我对军统总部一直汇报周义清白,到时候我可以说我敬佩他,所以选择帮助他,我想军统应该不会一口咬定我有问题。”
听完魏定波的回答,房沛民笑着说道:“其实你都已经想清楚了。”
“但我听从组织的安排。”魏定波心里是有自己的倾向,毕竟他是人,而不是一个精密运转的机器。
他可以听从组织安排,服从工作命令,但是内心深处同样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