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气话,休怪本将军法伺候。”
“末将……不敢……”
“将军,末将忽然想起一事……刚才在幽州城下,我们俘虏的那个梁军将士,他说……言将军回来了?”
“……”
此话过后,大帐中顿时安静下来。
几人的影子映照在帐篷之上,随着油灯火苗的摇晃而轻轻摇曳。
“不可能!”
最后,呼延将军镇定的说道:
“不得不承认,言家的人的确很强,当年……总之,言家之人只剩下一个,名叫言大山,听说他已被大梁女皇封为‘威武郡公’”
“是啊,末将也觉得不可能。他虽受封威武郡公,但并未重回军中任职,而且从我们之前得到的消息来看,并没有说言大山来到了河北道……”
“罢了,这一定是狡猾的梁人用来吓唬我们的计谋,就像他们五千人用火把冒充三四万人的那样,千万不可信。”
呼延将军最终做下定论。
副将们齐声道:
“将军所言有……”
“报——”
忽然,一个探马骑马赶来,马蹄声在夜晚十分清脆,探马大声喊出的“报”字拖着长长的尾音,逐渐逼近大帐。
呼延将军不敢怠慢,急命探马入帐。
“将军……大事不妙……大事不妙……”探马跌撞着冲进大帐,似乎骑马太久,腿脚已不灵活,入帐后直接趴在了地上。
“什么大事不妙?”
呼延将军眉头一跳,因见这位探马一脸疲惫,衣甲残破,头发也已散乱……他心头当即就是一沉。
预感到已有了不得的大事发生。
“将军……蓟门关……蓟门关被梁军重新夺了回去……”探马喘着气禀道。
“什么!”
呼延将军及众位副将大惊失色,霍然起身,纷纷逼视着这位探马,这个消息太吓人,他们不愿相信。
蓟门关,他们打下来后,就留下了人镇守在那里。
那道天险般的门户,从此之后,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家中的一道普通房门而已。
同时也是北上返回辽国的唯一路径。
可是现在他们听见了什么?
蓟门关居然被梁军重新夺了回去?!
那也就是说,他们不仅孤军深入敌境,而且退路还没有了!
这种处境,真的十分危险。
“不,这不可能!说,你是不是梁军派来的细作。”呼延将军大怒,真的很想将这位探马拉下去砍头,然后当没有听到过这条可怕的消息。
“将军……末将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蓟门关的确已经失守,而且率兵夺走蓟门关之人,是……是……”
“是谁?”
“是言家的人!末将亲眼所见,那面旗帜,它回来了!”
“言……”
呼延将军虎躯一颤,后退两步,最后靠着桌子才不至于继续后退。
他两眼圆瞪,嘴巴大张,宛若听加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