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上午,日上三竿。
幽州驿馆。
苏贤扶着额头,眉心紧锁,慢腾腾从榻上坐起。
昨日大醉,喝酒是喝爽了,似乎还干了许多出格之事,现在“余韵”来袭,脑袋与胸口都不太好受。
脑袋发胀,胸口发闷,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咦?
不对劲儿!
宿醉之后,头痛胸闷也就罢了,可苏贤为何有种……下半身……似乎废了的感觉,腿脚无力。
难道昨日喝醉之后,起了锻炼身体的兴头,围绕平安市跑了几十公里?
也不对,就算跑断腿也不会累到……那儿啊!
究竟怎么回事?
苏贤一头雾水。
“公子,你醒了。”
塌前传来一个声音,冷澹中透着些许微不可查的关心,那是杨止兰。
苏贤掀开被子,双足落地,半坐在床沿,抬眸见杨止兰一身黑衣劲装打扮,头戴一顶黑色帷帽,肩上还松松的挎着一个硕大的包袱。
“你怎么戴上帽子了?”
苏贤心下疑惑,在他的印象中,杨止兰从未戴过帽子,尤其还是脸面、脖子、肩膀全遮的帷帽。
杨止兰默然,她就知道,苏贤忘了昨晚之事。
昨晚她戴了那么久,苏贤不可能没发现。
不错,她以前从不戴帽子,嫌麻烦,影响她拔剑杀人,不过,昨晚戴过之后,她发现了帷帽的妙处。
脸面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很适合她。
她一下子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苏贤见杨止兰不回答,也不在意,他视线一转,落在杨止兰肩上那硕大的包袱上面,疑惑道:
“你没事儿拿个包袱作甚?不嫌重吗?”
“公子昨日曾说,我们今天要启程,返回神都。”杨止兰一本正经答道。
“昨日……”苏贤用手捂着脑袋,顿感头疼欲裂,脑海深处蹦出了许多画面,应该就是昨日的经历,但都比较模湖,他一时想不起来。
“药。”杨止兰倒了一杯水,拿在手里,递送到苏贤身边,另一手的手心躺着一粒豌豆大小的丸药。
那是李青牛亲自配置的药丸,药性温和,用途广泛,最主要的作用是恢复床事过度后的疲倦。
当然,也可用于治疗酒后的不适,平时当糖豆吃也没问题。
苏贤歪着头,心中一动,杨止兰给他吃这个药作甚?不是有专门缓解宿醉的药么?
他心下虽然疑惑,但没想太多,默默接过,服下后果然好受了许多。
他又看了眼杨止兰肩上的包袱,心头略有疑惑,他昨日有说过今天启程的话吗?想不起来了。
“今日我身子不适,隔日再启程吧,你把包袱放下,过来帮我更衣。”苏贤凝着眉头吩咐道。
“是。”杨止兰果然放下包袱,从凌乱的衣架上取下苏贤的衣服,笨手笨脚的为苏贤更衣。
“昨日……我只记得庆功宴,之后的事总想不起来。”苏贤皱眉苦思一番,但却一无所获,对杨止兰吩咐道:
“干脆你讲给我听吧,昨日我都干了什么?我只隐约记得……嗯,似乎……似乎……梦到了女儿国?”
杨止兰动作微微一顿,女儿国?
转念一想,似乎也挺贴切。
昨晚苏贤被那么多花魁环绕,不是女儿国是什么?
“昨日,在那庆功宴上,公子与辽国太子约定,同在今日启程北返与南下……”
当即,杨止兰打开话匣,简短讲述着苏贤昨日的经历。
苏贤仔细听着,杨止兰每说一句,他就能想起对应的画面,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