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凝命人打来清水为赵瑾年净手……
赵瑾年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又不突兀,浸在水里犹如银鱼……
擦干净手,墨梓凝发现赵瑾年的手上一点伤痕也没有。
只要动手就不会没有痕迹,至少拳拳到肉,手上会有些击打后的红肿,可是赵瑾年的手上莹白如玉,毫无红肿痕迹,墨梓凝奇道,“爷的手上怎么没有伤?”
心情不爽的赵瑾年眼皮都没撩一下,冷哼了声道,“爷揍人向来不用手。”
既然不是赵瑾年动手打的黄小邪,那么房间里只有俩个人的情况下,就是黄小邪因为某种原因,自己把自己给揍了?
把自己打得猪头样,够狠!墨梓凝腹诽着忽然又觉得有点好笑。
赵瑾年抱臂站着,面前的黄小邪一下下地自己打脸,直到把人脸打成猪头,就是不知道赵瑾年用的什么手段,能逼得黄小邪对自己下毒手。
目睹墨梓凝巴掌大的小脸上风云变幻,赵瑾年眸色深沉。
脑补了一出奴才该死,自己掌嘴的大戏,墨梓凝竖起指头赞道,“高,实在是高!”
“高吗?”赵瑾年伸长臂将墨梓凝揽入怀中,语气冷得如同数九寒天刮过的风。
“我……”知道赵瑾年是为了什么不高兴,墨梓凝语塞,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我哪知道他会偷袭。”
“啧,你说的也没错……”赵瑾年拢眉,“倒是朕想得不够周全,不如以后就由不得负责教授你如何防狼。”
什么防狼,根本就是赵瑾年借题发挥,伺机打击报复,“不要!爷,饶命!”墨梓凝惨嚎。
“就这么定了……”
“爷!”旁边不得也是一脸苦相,就差没开口求饶了。
“明天一早开始,爷我当监工。”
墨梓凝,“嘤嘤嘤……”
不得仰天长叹,“哎,遵命!”
翌日清晨,赵瑾年坐镇指挥。
“先站桩,再教几招实用的擒拿手,有些自保能力就行,其他的等回宫以后慢慢再学。”
大清早艰难地告别被窝,墨梓凝哈欠连天,眼中蓄泪做自我检讨,“我错了,爷……”
赵瑾年冷眼看着墨梓凝耍花枪。
“我错了,我本来可以一刀结果了他,是我心慈手软让宵小有可趁之机,是我不对……”
“咳咳咳!”不得咳得几乎断了气,躲开是非之地,快步出去门外站岗。
“少来这套。”
赵瑾年不买账,拎小猫一样把墨梓凝拎出门去,吓得墨梓凝紧张大叫,“爷,小心别抻到伤口!”
守在门外的不得了解赵瑾年伤势,知道并无大碍,反倒很支持赵瑾年多做活动,比如把墨梓凝这个粘糕从身上摘下来。
昨夜临时安排观察使入住太守府,郭蜀清早起来,特意送些时令水果前来慰问……
甫一进到院门口,正撞见墨梓凝黏在赵瑾年身上撒娇,顿时进退维谷,尴尬地僵在原地,心里嘀咕,原来观察使竟然是个断袖,和他的师爷有一腿。
不知道自己成了断袖,墨梓凝心存侥幸,赖住赵瑾年不肯去站桩练武。
“咳咳……”为了保证墨观察使的颜面尽失,不得等到郭蜀参观完毕才出声提醒。
只顾着想办法哄赵瑾年开心,免了她的劳役之苦,墨梓凝不耐烦地白了眼咳个没完的不得。
“咳什么咳,有病赶紧吃药。”
幸亏赵瑾年没被墨梓凝的智商波及,态度冷淡地向郭蜀道,“太守请进……”
太守?墨梓凝蓦然回首,发现太守像是在门口站了许久。
丢人丢大发了!墨梓凝苦着脸小声问赵瑾年,“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爷怎么不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