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了口茶,赵瑾年不咸不淡地道,“不必。”
“胆敢伤到皇上,墨采女,你有几个脑袋?”至始至终保持沉默的尹珏忽然开腔,“还不快请皇上恕罪?”
还未从甄南被剜眼的惊魂中彻底回过神来,墨梓凝根本没把尹珏的话听在耳里,抬腿就往殿外走。
“站住!”
像是没听到赵瑾年的话,墨梓凝脚步不停,被不得横身拦下。
“我要去见甄南……”墨梓凝回首向赵瑾年道,“他疼得厉害,我得去看他。”
承运殿内鸦雀无声,赵瑾年依旧吃着茶,恍若未闻。
良久,尹珏躬身道,“皇上,要不然,奴才送墨采女过去看一眼,毕竟主仆一场……”
落座下手的瑞王一言不发,只命人拿酒来。
反倒是麟王负手立于阶前,眺望长空道,“瑞王爷,在本王府中可搜出什么来了?”
麟王一句话,成功把尹珏的话给截住了。
眼见三人间暗流涌动,气氛火爆到一触即发,尹珏闭上嘴退后免受池鱼之殃。
“走开!”唯有不开窍的墨梓凝,推开不得大踏步向外走去。
冲出承运殿,墨梓凝一路打听着来到柴房,推开门血腥气扑鼻,没了一只眼睛的甄南倒在一张破木板床上,根本无人给他医治,血肉模糊的眼窝成了血窟窿,不断有血自内溢出。
勉强睁开另一只眼看向门口,甄南哭着伸手道,“墨采女,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犯了什么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梓凝后悔死了带甄南来这里,见他这副惨样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上前抱住他道,“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成了李文初的儿子……”
“不管我是谁的儿子,墨采女,你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我愿意伺候你一辈子,可惜,以后怕是不能了。”
甄南边哭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来塞到墨梓凝手里,墨梓凝接到手里一看,竟然是一个羊脂玉雕的馒头玉佩,“你这是……”
“奴才永远不会忘记墨采女拿奴才当人,和奴才平分馒头来吃……奴才趁着这阵子在墨采女身边得势,收了些好处,便托人做了这个玉佩,如今奴才把这个玉佩送给墨采女,算是留个念想。”
“甄南!”墨梓凝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扶住甄南就往外拖,“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以后你就做个平头老百姓,比在这宫里当差,今日不知明日事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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