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带她回雍都,镇妖司这边,你不用怕他,陈穷年不敢对你怎么样,他让你介入这件案子本身就是迫于无奈,就算天大的事情还有我和你干爹顶着。”
虽然姜箜篌安排得周到细致,可秦浪还是从中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她带雪舞返回雍都,应当是好意,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雪舞也成为她用来牵制自己的一张牌,万一自己不听话,她就可以利用这张牌来进行反制,希望只是自己多虑。
姜箜篌看出秦浪的顾虑,轻声道:“雪舞的外婆是桑家的恩人,所以你不用担心她在桑家受到任何的委屈。”
秦浪越发意识到这位义母的厉害,心思缜密,观察入微,也因此心中更多出了几分警惕。
雪舞听说要和秦浪就此分开,心中自然不舍,可姜箜篌告诉她现在赤阳城对她来说并不安全,秦浪用不了太久时间就会前往雍都。
桑三更已经备好了马车,秦浪过去跟他道别,桑三更道:“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想活得长就别有慈悲心。”
秦浪笑着点了点头,雪舞拎着小包裹一脸的依依惜别,秦浪走过去轻轻揉了揉了一下她的头顶,柔声道:“你先去吧,放心,我很快就会去雍都找你。”
“有多快?”雪舞依依不舍地望着秦浪。
这个问题还真把秦浪给问住了。
雪舞道:“哥哥,不许你忘了我。”
“怎么会?”
“还有,保重身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按时吃饭。”
“知道了,上车吧。”
姜箜篌和雪舞上车之后,她又掀开车帘,向秦浪道:“儿子,桑家老宅陈穷年正在翻修,你就暂时先住在悦来客栈吧,有时间过去盯着点,顺便找找他们的晦气,这段时间肯定需要用钱,你抽空城西渔阳大街的宝丰钱庄,去找他们的老板王清水,报桑三更的名号,给你留了一些东西。”说完她又递给秦浪一个小小的布包:“这东西你留下,必要的时候再拿出来使用。”
秦浪将布打开,露出里面的一角,却是金灿灿的一根小棍子,秦浪一看就知道是金鳞卫的金印,过去干掉严清州的时候,曾经从他身上捡到过一枚,仔细看了看,这金印上刻着他的名字,看来是姜箜篌早就准备好的。
姜箜篌道:“御前七品金鳞卫,你干爹帮你要的。”
秦浪心中暗叹,对旁人来说终其一生奋斗可望而不可及的官位,对高官来说唾手可得,任何时代,任何世界都是属于上位者的。
秦浪目送马车远去,行出很远,看到雪舞终忍不住又掀开车帘露出头来,向秦浪招手道:“哥哥,照顾好自己!”
“知道!”
古谐非和秦浪肩并肩站着,感慨道:“这小狐狸对你真好。”
秦浪看了他一眼:“做人,得将心比心啊。”
“那你怎么对我不将心比心?”
秦浪笑着摇头:“你不是女人!”
古谐非指着他道:“没良心,重色轻友。”
“咱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
“我草!在江源府是谁救了你?又是谁教给你法术?”古谐非气得连粗口都爆出来了。
秦浪笑了起来:“说起这事儿我好像想起来了,当初你教我驭甲追风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古谐非老脸通红,以为这件事过去了那么久已经彻底翻篇了,没想到这小子仍然记得,他当时的确说过,如果秦浪学会驭甲追风,自己就磕头拜他为师,结果证明被这小子给阴了。
古谐非装傻充愣道:“过去那么久的事情我怎么能记得。”
秦浪也不点破,笑眯眯拍了拍古谐非的肩膀道:“在我心中早就把你当成了老大哥,走,我请你吃饭。”
古谐非知道自己绕不过这小子,不过他既然要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