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殊媱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袖子里的拳头。
“等等,我生什么气啊?我也是坏人,和这些仗势凌人的应该是一伙的才对,在这里装什么正直?殊媱,寄人篱下没关系,邪恶的道心可不能乱啊。”殊媱如此劝导自己。
她正准备离开。
那老人却是注意到了站在远处的她。
“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偷瞧干什么?”怒气未消的老人朝她大喝。
“我又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说话!”
殊媱忍无可忍,返身疾步,纵跃而起,一拳挥出。
搭起的简陋戏台寸寸坍塌,惊呼声里,老人被掐住了脖子,抵着碎裂的木头一路压至地面,殊媱右拳挥出,一拳下去,打得脖颈歪斜。
霎时间,戏班子乱成一团。
生了病的老二老三也闻声赶来。
“谁敢伤我们的爹?”两人抄起武器,大喊。
他们并非老人的亲儿子,却是老人一手抚养长大的,老人对他们视如己出,他们也将老人视为亲生父亲。
前去助阵的两人被殊媱一脚踢飞,倒在地上,捂着小腹惨叫不已。演囚王的胖子躲到一边,惊恐万分,不敢掺和。
倒是那个骨瘦如柴的少年前来劝架:“姐姐别打了,别打爷爷.....你打死了他,我们都要死的。”
“你不会以为我是来给你出气的吧?”
殊媱狞笑一声,一脚将那匍匐而来的少年踢开,“我只是看不惯这种欺压良善的主子罢了。”
说到这里,这两个月里慕师靖欺凌她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她悲从心来,怒从胆生,连续几拳打歪了老人的下巴,之后,她又重重一拳直捣老人面门,骨裂之声里,老人鼻子、脸颊、眉骨被瞬间摧毁,向内凹陷成一个恐怖的大坑。
殊媱把她对慕师靖的怨怒之气都在此刻发泄了出来。她还没打爽。
忽然,殊媱心头生出了一声警鸣。有人来了!
她虽不知道来的是谁,但危险的预感催促着她逃离。“先放过你。”殊媱说了一声,扭曲就走。
老人已没法感谢她的不杀之恩。
殊媱走后,不成人形的老人直接轻飘飘地坠倒在地,抽搐几下就再也不动了。其他人心有余悸地凑了过来。
“爹这是......死了?”老二问。
“那女的是什么人,怎么这般心狠手辣?”胖子还在发抖。
“爷爷要是死了,我们可怎么办啊....”少年趴在地上哭了起来。老三看着死掉的老人,却是咽了口口水。
咽口水的声音很大。
其余人听到后也沉默了下来,没有去责怪老三,相反,他们纷纷弓起身体,蓄势待发,准备哄抢老人析出后的灵根。
不等灵根析出,他们的身后,问话声毫无征兆地响起:“这是怎么回事?”三人以为那妖女杀了个回马枪,吓破了胆,一个瘫坐地上。
可他们回头望去时又发现,来的不是殊媱。仿佛神女下凡,降临面前。
淡金长发的女子傲立在他们身后,轻铠下的白袍紧裹着连绵起伏的胴体,背负的金色重弓如收束背后的双翼,与莹润皎白的肌肤相映,透着清圣高洁的辉光,她的靴子踩在雪里,身后却没有来的脚印,仿佛真的是仙女凭空降临,了无痕迹。
“都是哑巴么?”女子又问了一声。终于有人说话了。
“是原面教.....是原面教的青铜面具弟子,但她的实力绝不是一个青铜弟子该有的,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气息,好像,嗯.....与龙主殿有关。”
说话的是那个老人。
老人直挺挺地抬起身体,他面目全非的脸颊像是瘪了的球,这个球在充气后重新鼓起,凹陷的鼻子、眼眶都从里面挤压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