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了,不如我一起帮你罢!我身为五虎门掌门,竟没法管束自己四名师弟,那也是惭愧得紧,要是我能说服我师弟,也可让你少一大敌。”文之隐喜道:“如何敢劳前辈大驾?”贾聪脸色斗然一沉,道:“不敢就算了。”一挥手,竟尔拂袖而去。
文之隐一愕,心道:“我一句客套,前辈居然当真?”若雨见文之隐怔在当地,笑道:“别管他了,我们走罢。”文之隐又向贾聪去向望了一眼,道:“好。”
四人上了马匹,若雨低声向文之隐道:“那贾伯伯是作戏!他一会儿就要回来,你等着瞧罢。”文之隐道:“你怎么知道?”若雨笑道:“他明显是知道你会客气推辞,赶紧抓住话柄离去,哪有人真会因你这么一句话生气?只不过我不清楚他的用意就是了。”文之隐忽然想起了杨少恒,在初见之时就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暗道:“聪明人的用意,我一般果然还是看不出来。”又想:“显然这人打从一开始就是要帮我了,才特地拦我搦战。只是他在我出手之前,又怎么知道是我?”正思索间,忽听若雨“噫”了一声,连忙问道:“怎么了?”若雨道:“又有暗号,而且你看,这棵树好高好大,只怕我们四人手拉手都围不起来。”文之隐仰头一望,只见眼前一丛青绿碧绿深绿墨绿,密密重重地包裹放射在那当是六人合抱的红褐巨干之上,其攀上高度少说也有二十来丈,他不觉震慑于自然造物之奇,感叹道:“的是如此。这只怕是甚么千年神木罢。”若雨道:“是啊。你把记号取下来罢。”文之隐道:“好。”瞧准那根同样约只一丈高的枝条,绳索一挥,又将一小段青色布条送至若雨掌中。
若雨低头一看,却是写着“二十八”三字,心道:“上屋抽梯?天啊!不可能罢!”但见这神木枝叶繁茂,从下而望,的是瞧不见上方光景,不失为一个良好的藏匿之所,便道:“阿隐哥,你上去看看罢。我爹爹妈妈他们可能在上面。”文之隐奇道:“在这大树上?”若雨点了点头。文之隐大奇,道:“好,你们等我一会。”绳索探出,钩住绳索长度所及的最高一根枝条,手一拉,足一登,登时飞上天去。
他上升过程一瞥眼间,竟似见着人影,心头一惊:“还真的在这里!不过我也真蠢得很了,她家人没有武功,岂能栖到这么高处?”他这时已借势冲到了绳索二倍高度,于是右手一抖,将下面绳梢送到自己此时身旁的枝干,轻轻一扯,又顺着绳索溜下,到了方才隐约望见人影之处,果然发现在距地四丈高度处建着一个不算太小的平台,龙后铭、柳如雪、若云、若风、小綪乃至蔡罡俱在其上。
文之隐心头大喜,停了下来,自枝间缝隙一跃上台,喜道:“伯伯伯母、老伯伯安好!晚辈文之隐拜见。”
台上诸人见一人忽然而现,俱是一惊,待得瞧清他面貌,纷纷定下神来,龙后铭没甚好气的道:“我女儿呢?还有我义弟人在何处?”文之隐忙道:“雨……令嫒在树下等我回报,至于大……令弟与我不告而别,他留了……留了一封信给伯伯。”龙后铭惊道:“甚么?快给我看!然后快把我女儿带上来!”文之隐忙应道:“是!”于是将信恭谨呈上,随即沿着绳索溜下,片刻即到了若雨身边。
文之隐道:“你爹爹妈妈果然都在上面!走罢!”若雨大喜,道:“好!我要怎么上去?”文之隐脸上一红,道:“搂着你腰,怕是不太庄重,直接用绳索把你抛上去固是不会受伤,但怕你爹爹妈妈不喜欢。”若雨道:“也是,那你再上去把我缒上去好了。”文之隐道:“好。你先绑紧罢。那点高度我不用绳索也能上去。”若雨笑道:“好。”又向杜严笑道:“姊夫,我跟我爹爹妈妈交代之后再让你上来。”杜严心下惴惴,道:“好。”于是文之隐捉着绳头另一端,一口气从树干奔了上去,又和龙后铭等招呼过后即把若雨缒上。若雨与家人相见,自然又是一番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