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讲下多少钱?多少钱值的过我家重孙子?还说没你的事,要是真有什么事,我非淹死你这老东西不可,跟天没个正形,就知道瞎胡混……”。
老太太疼重孙子,也疼孙子啊,没孙子哪来的重孙子,那只能看自家老伴不顺眼了,原本没想到这一茬,谁知道老头自己找骂,非要吱一声,你说这事弄的。
颜道寻一听觉得这里是不能呆了,自言自语的来了一句:“我忘了,好像羊还没有喂”。
说着借喂羊,撒开了脚丫子跑了。
“那几人怎么处理的?”周芳芳问道。
颜良道:“好像不止干过一回了,是个通辑犯,还是团伙,镇上的派出所让县局的人过来带人,剩下我就不知道了”。
颜良回答的很老实。
“会不会枪毙?”周芳芳问道。
钱玉珍道:“肯定要枪毙,这帮人还留在世上做什么,白白耗粮食嘛,要是按我说,直接抓到打死算了,还给国家省颗子弹钱。这点就不好,搁以前这种人抓到打死也就白死了,现在一讲法了,这帮人到不会死了,你说不把这帮坏人弄死,好人怎么能过舒心的日子?”
老太太居然有点怀念以前了,忘了以前湖洼村大多数人家都是饥一顿寒一顿的,一整年都吃不上几碗白米饭。
倪熙问道:“那你们把人打成这样会不会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
钱玉珍张口不解的问道:“他们抢我们家孩子,还不许我们打人了?这是哪里的道理?”
从这话你便能明白,为什么外面一直说湖洼村的人蛮横了,完全就是不懂法嘛,直接把自己的法摆出来,那谁能跟这些人讲的清。
不过这样也算有点好处,那就是这帮人能闹腾,老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湖洼村也是这样,上面都怕他们弄,自然就要施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镇上稳定团结。
况且大家也明白,你不招惹这帮子村民,这帮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生事,你生事平不了事,那就别怪人家了。
这要是放到以前,两个村子杠上,一准十有八九发展成两个村械斗,不过现在,外面的村子哪里能团结的起来,谁没被村里人给坑过?甚至有些侄子坑亲叔,老子坑亲儿子,前几年四处放贷风可没过去几年,谁还会给别人出头!
这里就要表扬一下吴为山了,湖洼村那时也有这样的苗条,是吴为山这边苦口婆心的又是找警察过来宣传又是办讲课的,最后才把湖洼村的损失减到了最小,等着集资的泡沫吹破的时候,到处集资人跑路,乡亲们这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
颜良也没有把打人的事太当回事,有人当面抢他儿子,他要是不揍人,那可就是怂蛋了。
“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一看到你我就生气,要是今天把小稚给丢了,你自己抹脖子好了”。
钱玉珍冲着孙子狠狠的来了一句,听起来是恶语,但是却是让孙子一边去,省得呆在这里再被别人骂。
颜良一听立刻蹿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颜良看到自家爷爷正在葫芦架子下面站着呢,架子上早就没了葫芦,别说是葫芦了,连藤都被扒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架子。
“出来了?”颜道寻笑着冲孙子来了一句。
颜良道:“爷,我现在不想搭理你”。
“我也是迫不得以啊,死一个总比大家都死好吧?”颜道寻笑眯眯的说道。
颜良真不想搭里自家爷爷,原本路上都说好的,谁知道到了现场,老头第一个跳出来把自己给卖了,把责件全推到自己脑袋上了。
原本颜良还想着老爷子帮自己抗一下呢,因为他除了钱玉珍,没人敢训啊,现在好了,自己被三人集火,他还在旁边拱火。
颜道寻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背着手,带着自家的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