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土葬的时候,老人去世也会偷偷的埋进祖坟这里,很多老人家死前唯一的想法就是过来和祖宗们做伴。
颜良是来过的,这些年无论是升学还是过节没有少过来磕头。
倪熙也来过一次,她初嫁过来头一年,颜良带她过来,让祖宗们看看孙子、重孙子媳妇和玄孙子媳妇。
小稚、小恪和小菁可是第一次来。
三个小伙站的板板正正的,太爷叫磕头,一个个也不含糊,跪下来便磕,而且磕的都是响头。
小稚磕完了头,还顺手捋了一把太祖坟头上的野草,嘴里还嘟囔着:太祖祖,我给您拨个草。
小恪也有样学样的。
孩子们的模样一下子把颜道寻给逗乐了。
“行了,别拨了,小树留着,等着长大了地下的太祖父能保佑你们这一辈子平平安安的”颜道寻说道。
上坟很轻松,对于颜道寻来说已经无憾了,孙子在,重孙子也在,至于重重孙子,那就是小稚他们长大后的事情了。
想必长辈们见了小稚小恪在地下也是如同自己一个样,笑的合不拢嘴。
该拜的也拜了,该磕的头也没少,颜道寻这边带着孙子重孙子们把坟头的草清一下,再堆上一捧土,把有些塌掉的土又给堆了起来,让坟包显得更加明显一些,便返家。
回到了家里,两位老人很快就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开始继续装饰着家里的花船。
颜良也打起了下手,像是剪布花啊,扯布幔啊之类的。
家里的花船也渐渐的有了味道,粉色的船身,绿色的下摆,这是意味着水,船身上布满了布花,船篷的顶上四周还各有一朵大红花。
粉与红预示着现在的好日子。
花船做好了,得有人崴啊,钱玉珍到是试了试,结果发现她真的有点老了,再也崴不出年青时候的味道了。
准备让媳妇上,周芳芳哪里有空,现在正在县城里陪着死心眼的颜树仁呢,结果让倪熙上,发现孙媳妇干别的挺好的,但是一顶上花船,无论如何也扭不起来。
跟个大螃蟹似的,一点也崴不出那种轻盈的劲儿来。
没有办法,只得颜良出马,你还别说,颜良崴的不错。
于是颜良家的花船就成了反串,颜良崴花船,倪熙这边演船夫,拿着一根编的竹桨,戴上古时候的范阳笠,挂上假胡子,两口子玩的还挺开心的。
乡亲们自娱自乐,也没有什么讲究,重在搅和嘛。
颜良和倪熙这边正在院子里练着花船,关羽这小子过来了,站在门口看着颜良的模样差点没有把肚子给笑疼了。
“船娘要是长成你这样,估计是嫁不出去了”。
看颜良的扮相,关羽真的笑的肚子都疼,整个就是一孙二娘,五大三粗的女人相,像杀猪的多过于别的。
到是倪熙的扮相十分好看,哪怕是粘上了胡子,也是一俊俏老生。
“有你什么事,爱看便看,不爱看哪凉快上哪呆着去,别影响我排练”颜良说道。
关羽哪里肯走,掏出手机直接就给颜良来了一张,然后发到了班级群里。
颜良才不在意这些,不过和倪熙练了二十来分钟有点累了,于是把花船放了下来,捋起袖子到一旁休息。
倪熙没有掺活到两人中间,直接带着孩子回了屋里,学习去了。
“熬药!”
关羽凑到了颜良的身边。
颜良没好气的说道:“你喝我就熬”。
“说了先拿狗试试嘛”关羽说道:“我看二叔家的那条大花就不错,先给它喝,看看反应”。
颜良听了说道:“你可真损啊”。
“这怎么能叫损呢,这是给大花一个为科学献身的机会”关羽一本正经的胡扯。
“过两天吧,我这边连药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