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答应，咬死了版权不出售。

这就没法谈了。

至于杨红霞所说的联合制作，那跟魔都映画直接帮林泛拍一部电视剧有什么区别？魔都映画的话语权实在是太少了，这样的联合制作，没有意义。

但是，想是这样想，胡玉华回去之后还是放不下《白蛇传》。

这个故事，乍一看是一个毫不新鲜的人妖之恋，但是胡玉华却看了好几遍。从一开始单纯的为剧情所吸引，感动于人妖之间的真爱，憎恨法海拆散有情人，到慢慢能理解，白蛇与许仙的分离是一种必然。

可以想见，这种必然的背后，人间又经历了怎样的沧海桑田，看过多少场月缺月圆，痛哭过多少个孤寂的夜晚，才能平静地接受分离的现实，认清这是一场谁都逃不脱的因果循环。

这部以报恩为主题的神话剧，也以报仇贯彻始终，白蛇与牧童，白蛇与青蛇，白蛇与法海和尚，还有报恩过程中，牵扯到的无辜百姓、黑白无常、神仙菩萨……正所谓恩中招怨，天道循环。

这种价值观，胡玉华已经很久没有从电视剧上获取过了，更不要说这里面还隐含着责任、感恩、宽容等等价值取向，包含许多人生智慧，展现世间百态，这样的作品，如果真的从自己手里溜掉，胡玉华感觉自己将来一定会有遗憾。

于是，胡玉华给刘正言打了一个电话，希望能够绕过杨红霞那边，探听一下林泛真实的意图和底线。

只是打探一下消息，刘正言自然不会推脱，挂了胡玉华的电话之后，就直接给林泛打了电话。

电话里，刘正言没有隐瞒什么，而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林泛解释了一遍：“我打这个电话呢，其实就是想给你俩搭个桥，看看这件事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玉华她是真的很看重这部作品，我也相信她不会擅自魔改的。就是看看你这边，主要顾虑是什么，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林泛对刘正言还是很尊重的，闻言也不藏着掖着：“这不是顾虑不顾虑的问题，实话跟您说吧，为了这部《白蛇传》，我已经给它写了12首歌，并在这个基础上，填了100来个唱段。刘老师，您让我怎么舍得将这些歌和唱段都摒弃掉，给别人拍这部戏？”

刘正言掏了掏耳朵：“等等，等等，你说多少首歌？”

林泛默数了一下数量：“12首歌。”

“多少唱段？”

“103个。”

刘正言无语了：“你这是拍电视剧呢，还是拍歌剧呢？你这也太丧心病狂了！还让不让我这样的老人家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