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色最上乘的那一个,平日里她最看重的,也是她的容颜和仪态,但是如今这般形容,苏菱悦当下一愣,旋即快步下了台阶,近了淑妃的身侧去“怎么回事?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本宫禁了你的足,你却这样子跑到朝阳宫来,淑妃,你想做什么?”
淑妃在那里哭哭啼啼,泣不成声,一句话都回不完整,还是旁边儿元香往地上一跪,把手上的食盒搞搞的举过头顶,替她回了话“皇后娘娘明察,我们娘娘的饭菜里被人下了剧毒,娘娘实在是怕极了,不敢在宫里待着,才不顾着您禁足的旨意,跑出了宫,到朝阳宫来求见您的。”
这番话如晴天霹雳,苏菱悦瞳孔蓦然放大。
剧毒?淑妃的饭菜里,怎么会被人下了剧毒?
她脸色大变,转身叫芷兰“孙太医人呢?”
那头芷兰摇头说不知道,淑妃死命的拉着苏菱悦的手,哭着说什么告假,说什么不在。
苏菱悦越听越糊涂,又见淑妃情绪激动,唯恐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忙叫芷兰带着人先把淑妃挪到偏殿去休息,又叫芷兰到太医院去让人备下安神的汤药,横竖太医院里有淑妃的脉案在,太医院的人也晓得用药斟酌仔细。
等安置了淑妃,她又宽慰了几句,叫淑妃暂且不要闹,静静心,等她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到偏殿去看过她,淑妃这才稍稍敛了心神,由着芷兰送入了偏殿去不提。
苏菱悦深吸口气,仍旧板着个脸“元香,到底怎么回事?”
元香把那食盒往脚边儿一方,磕了个头“孙太医告了假,本来就到了给我们娘娘请脉的时辰,他人没来,娘娘催了门上的侍卫,侍卫们打听了,才知道他在太医院告了假,我们娘娘是个心善的人,从来不晓得有这样肮脏的事情,她想着这些日子都相安无事,孙太医既然告了假,也就算了,她也不想叫别的太医来为她请脉。刚好御膳房送了今儿的午膳,娘娘肚子又饿了,要不是添香姐姐一直拦着,非要拿了银针试毒,娘娘这会儿,这会儿只怕……只怕是……”
如此说来,这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淑妃是个没成算的人,心里没那么多的龌龊事儿,她觉着不会有人对她再动手脚,今日要不是添香拦着,这饭菜她早入了口,按元香说的,那银针刚一下去,就全黑了。
苏菱悦是深谙此道的,一听便觉得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银针一下去就全黑了,这要么就是剧毒,要么就是下了十足的量,淑妃今日只要敢吃进去一口,那就是大罗神仙在世,也别想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两条命,一条也保不住。
“东西就是你旁边这食盒里的东西?还有添香——”苏菱悦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添香是淑妃的陪嫁,且今日若不是她死命的拦着,淑妃现在怕早就没命了,她会出卖淑妃吗?如果想要害死淑妃,大可以由着淑妃把那些东西吃下去就是了,没必要多此一举。
可是为什么她会一去不回,到明仁宫去请董妃,有这么难吗?
苏菱悦眉头紧锁“你说添香去了一柱香的时间,都没回去?”
元香频频点头“是,就是因为添香姐姐去的太久,我们娘娘才越发在宫里待不住,总觉得有人要害她,她怕极了,就说要到朝阳宫来求您庇佑,奴婢本来也劝过,毕竟娘娘眼下还在禁足,这样子跑出来,实在是不好,可是皇后娘娘您瞧见了,我们娘娘的状况实在不好,奴婢生怕娘娘出事儿,不能不陪着娘娘到朝阳宫来见您。”
她一面说着,一面又叩首拜下去“您千万不要怪罪我们娘娘,娘娘实在是害怕了,才会跑出宫来的。”
苏菱悦给旁边儿的小宫女递了眼色,示意她上前去扶起元香来,等元香起了身,她才开口说下去“含章宫出了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