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皇上总是看不到我们这里的民生疾苦。”
“你放心好了,”苏菱悦信誓旦旦,“这一次到中京去,我就面圣去,将这些水深火热的事情都告诉皇帝,也将朝廷买兵的事情告诉皇帝,皇上会看到这一切的。”
“在中京,想要见皇上也轻而易举吗?都说帝心九重,只怕你一个小黄毛丫头即便是见了皇上,皇上也未必会听你做这些事情呢。”
“皇上会听的,一定会的,你放心好了。”苏菱悦笑着道:“我会写信给你们。”
春琴连连点头,“我们自然是要多多联络的。”
“这边缺少我们药材,我会给你送过来,治病救人,当谨小慎微莫要自以为是,不懂的且多问我,我留下来的医书也要多多看,知勤学苦练事情就不远了。”苏菱悦言传身教。
“师父说的是。”
苏菱悦又是叮咛了不少,夜半三更,肖宸宇还好,三个女人都吹了个人仰马翻,肖宸宇一一将他们送去休息了,到了第二天,村子里更热闹了不少,有人做灯笼,有人送吃的过来给苏菱悦。
他们得到了诸位热情的款待,接下来,屋子里的小礼物就多了,村民原本就厚道,他们家很快就成了农作物的仓库,苏菱悦送了美蚕娘和春琴一些,其余的大部分都送给了里正。
里正老人家又是最关心民生疾苦的,将这些又是送还给了村民,到了大年三十,更热闹,这一晚,肖宸宇和苏菱悦看了社火回来,苏菱悦困乏极了,“说好了除夕夜是要除岁的,但今晚我是不成了,我要早早的休息了。”
苏菱悦打呵欠,四仰八叉躺在了木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肖宸宇紧紧的坐在苏菱悦的面前,盯着她看,却觉苏菱悦如珠如宝一般。
旧历年过去了,来年春天,冰消雪融,鸟语花香。不过农历二月打头,天气就和暖了起来,正式到了苏菱悦和肖宸宇离开的时候,两人将这事情告诉了里正,里正也是依依不舍,说了不少挽留的话。
众人感念他们,在他们离开之前,送了不少的礼物,有人将自己的毛驴也送给了两人,有了这座驾,却比徒步要好很多,苏菱悦也照单全收了。
“今次,我们要去了,却和诸位一般都恋恋不舍,但好的是,我们在离开之前就培养出了一群人,他们一张一弛总会照顾好你们,美蚕娘拿走了偶得接力棒,诸位有什么头疼脑热去找美蚕娘和春琴就好。”
“至于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龄,定要到私塾去学习,人学习的东西多了,眼界就不狭隘了,这里也就灵活了。”苏菱悦的话,向来给人家当做了金科玉律的,因此,人们听了后,都连连点头。
“我们去了,这里的事情,乡亲们!我定会将之转述给皇上听,皇上会知道我们的苦楚,放心好了。”苏菱悦也舍不得,诸位盛情难却,两人迫不得已,带走了乡亲们准备好的一切。
诸位看到他们去了,十里八乡的民众也过来送行,一直将他们送除了出了村口,苏菱悦却不敢回头了,唯恐会落泪。
对这种生活,其实她也是喜欢的,但理想状态与现实生活毕竟有多差别。
那一等差别,是不好描述的。
从村口出来,两人都心头怅惘,好像丢失了什么一般,以至于长途漫漫,居然都没有交流。一个时辰后,他们翻山越岭,已彻彻底底远离了诸位的视线,他们也看不到他们了。
二人这才开始聊起来。
“之前,我以为早已天下太平了,他们上朝从来没有告诉过朕,有人生活的如此水深火热,如此竭尽全力。”肖宸宇蓦然回首,有点凄凉,“大家都道歌舞升平,海晏河清。”
“那都是鬼话,现下你该看到的都看到了?民众生活的这样痛苦,他们即便是想要面圣都不能。”苏菱悦看着皑皑白雪,发觉白雪上有小狐狸的脚印,有狐绥绥,还在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