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这些家伙对自己都爱搭不理的,但今天,这些人各个都谄媚的笑着,唯恐巴结不到她似的,琉璃微微皱眉,但却也处变不惊。
难道……昨夜肖宸宇警告过他们了?若不是上位者对他们有所言语,他们怎么可能表现的如此摇尾乞怜呢?她感觉奇怪极了,一大清早,春兰和秋菊两个丫头已为她准备了吃的东西。
那个叫做奚姑的嬷嬷,向来都目中无人,几曾瞧得起过她这外乡人?但今日不同了,奚姑爽朗的笑着,响亮的到了一群侍女进来跪在了团花地毯上,问好的问好,请安的请安,各个都笑的春风得意。
她看到这里,却不知究竟她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众人相继笑着,有人挑选了艳丽的宫装过来,建议她打扮打扮,有人上前握着篦子毛遂自荐要为琉璃梳头发。
众人七手八脚的忙碌起来,就连这屋子里博古架上,那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都更换过了,各种美丽而熠熠生辉的东西光彩夺目,让琉璃如坠五里雾中。
她享受的规格已经全然不同了。
而琉璃一开始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带给自己这些享受。
那一日,琉璃追肖宸宇从懿寿宫离开后,太后娘娘和眉寿聊起来,两人莫逆于心认为,真正可以帮助她们和苏菱悦分庭抗礼的一定是琉璃,因此,太后娘娘当日就召见了她宫里的一些丫头侍女。
这些丫头侍女对伺候琉璃已觉厌烦,自认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而这琉璃又是顽强自主的人,因此,她们几曾将琉璃放在心上过?
不过拖赖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太后娘娘看向奚姑,平静的语声波澜不惊,“哀家之前让你带着他们好好的伺候公主,你怎么样答应哀家的?说总会将公主伺候的好好的,但哀家却听了点儿风言风语,你目无余子从来没有将她当做公主看待,可有这样的事情吗?
不要说奚姑了,众人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她们也都知道琉璃和太后娘娘之间的关系很好,但却想不到事情竟如此难解难分,那琉璃竟还在后面落井下石挑拨离间。
奚姑原是能言善辩之人,但此刻却紧张起来,她知太后娘娘的脾性,一点儿弄不好情况可糟糕透顶了,她连连叩头,口诵“奴婢该死!”
诸位太监宫女等看到奚姑这模样,一个个也都跟随了奚姑跪在了背后,瑟瑟发抖,战战兢兢。
太后娘娘正襟危坐,轻描淡写道:“她是哀家看中的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们知道什么?只看到红的就知道顶,看到白的就知踩,实在是鼠目寸光,现如今还不给哀家好好的奉承着?”
众人听到这里,但凡有点儿智慧都知道将来的琉璃一定会飞黄腾达,这多年来,只要太后娘娘青睐过的女孩儿,哪一个没有从红粉队伍里脱颖而出。
“哀家也不责罚你们,哀家不过希望你们明白,能伺候她也是你们的福气,下去思考思考吧,哀家这里也不想要听到类似的事情了,退下吧。”太后娘娘挥挥手,众人并不敢逗留,一溜烟的去了。
他们从懿寿宫出来,简略的交流了两句,都决定从今以后真正将琉璃看作主娘娘来伺候。
随后,太后娘娘重新挑选了几个拉老成持重之人,送到了琉璃这边,至于博古架上的器皿,宫里的陈设,院子里的环境都,需要改善和修葺的地方,她也不含糊,立即让给人整顿了去。
众人整修完毕,竭尽全力的对她好,倒是琉璃,面对这群人突如其来的好,有点无所适从。
她是在苦难中生活的人,苦难就好像背负的肩膀上的包袱,身体上一枚朱砂痣,要是永久性都生活在苦难中也就罢了,但忽而情况好转,她却有点惶恐不宁。
怕只怕这也仅仅是昙花一现,怕只怕这些东西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连日来,她在观察这一群女子,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