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奴婢忽而发觉娘娘面色很不好,找了医官过来一瞧,说是风寒,但却也缠绵病榻十来天,奴婢悔不当初,那时候就应该知道娘娘已经有了病根儿,最近这算是积劳成疾了。”这丫头滔滔不绝的说,眼神完全没有闪躲的模样。
看到这里,苏菱悦基本上能判断整个情况了。
“不要着急,医官已十拿九稳了。”她也是医官,知道刚刚那人丢给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是一种建立在权威之上的胸有成竹。
那小丫头连连点头,片刻后,医官从内到外出来后给苏菱悦行礼,道一声“娘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苏菱悦听了后,终于放了心。
“没有什么事情就好,但可看出来究竟是什么病了吗?”苏菱悦起身,一面询问,一面人已准备到内庭去了。
“这要说是什么病,微臣这里才疏学浅,还一知半解呢,娘娘是个中高手,微臣也还要请教请教娘娘。”那太医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而苏菱悦也想起来自己在书房里发觉的一本典籍。
那是她编著的一本书,据芷兰说,那本书不但在太医里传阅度很高,那本书在坊间也是畅销到家喻户晓了,苏菱悦颔首,带着淑妃进入了暖阁。
暖阁里,敬贵妃面如金纸,神情恍惚,看起来人已从鬼门关回来了,但面上还有银针没有拔除,淑妃看到敬贵妃这模样,早已忍不住泪水滂沱。
倒是苏菱悦,彷如什么都没有看到。
淑妃攥着敬贵妃手,轻声细语叫姐姐,但安慰的话却好像无论都表达不出来一般,苏菱悦长宁宫被窝里将敬贵妃的手拿出来,轻轻的切脉,左右手按照想次序都听了,并没有丝毫的问题。
那么,这属于怎么疑难杂症了?她又是看了看淑妃眼睛与舌苔,这还不够,询问了几句敬贵妃最近的生活,她咳嗽着,缓慢的将一切都告诉了苏菱悦,苏菱悦听了后,心头的诧异就好像在滚雪球一般。
她凭借自己丰厚的专业知识逐渐的判断出来了,敬贵妃没有任何病。
但为什么要装病呢?且用这等高超的方式来伪装?她还有什么目的呢?
苏菱悦凝神静思,敬贵妃显得相当痛苦,眼神逐渐涣散了一般,就那样落在一个失去了焦点的位置,看苏菱悦沉吟不语,旁边的淑妃有点焦灼,伸手拉了一下苏菱悦的衣袖,示意苏菱悦借一步说话。
苏菱悦微微点头,柔顺的眼神看向敬贵妃,“不要胡思乱想,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一行说,一行到了外面。
淑妃不等彻底离开敬贵妃的视线呢,就焦急的开腔,“娘娘,这里没有其余人,只您与臣妾,您……”淑妃用力的咬着丹唇,许久后才嘤咛一声——“您就说吧,具体究竟怎么一回事?”
“我已说了,吃了药会好起来。”苏菱悦甜甜的笑,希望通过自己的笑能安抚到淑妃,淑妃半信半疑,挑起来一边眉毛,“果真吗?但臣妾看娘娘您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那是因为奇怪,仅仅是奇怪罢了。”苏菱悦道:“南发哦你就不感觉奇怪吗?好好的,为什么说病就病了。”
其实,淑妃比苏菱悦还感觉奇怪,但她却一笑,“所谓病来如山倒罢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嗯。”苏菱悦点点头,带着淑妃再一次进入屋子,因知道了病情,淑妃高悬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敬贵妃闷闷的,看起来孱弱的很,面上的微笑是那样的苍白。
苏菱悦不想在这里消耗她的体能,握着敬贵妃的手,“不顾是风寒而已,你自己也当多注意点儿。”其实,事情哪里就这样简单了?但目前,苏菱悦不想继续深究下去了。
“好生休息休息,很快就好了。”淑妃痛惜的看向敬贵妃,敬贵妃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是痛苦。
“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苏菱悦起身告辞,带着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