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到郊外的孕璜寺走走。”
“娘亲,已怀胎十月了,您怎么还放心到处走走呢?”谢明哲看向眼前人。
他的眼神有别于寻常时候的散漫和自在,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锋芒,就这么一问,激起旁边谢老爷的不满,怒斥道:“你是越发没有尊卑体面了,听你娘亲说下去。”
“是。”谢明哲只能忍气吞声,而夫人已娓娓道来:“我们那个时代和你们这个时代是不同的,在我们那个时代公婆恨不得我们多走走,女人妊娠期运动量大了,生孩子略不痛苦。”
谢明哲虽然是男人,但实际上对这些也一清二楚。
他点点头,听夫人继续讲述,夫人起身,看着窗外那绵延不断的山峦,那崇山峻岭就好像一条龙一般盘桓在帝京之外,将帝京环卫在里头。
“娘亲和你爹爹烧香呢,哪里知道就发生了暴乱,有一伙强盗杀到了孕璜寺中,当时要不是老方丈在保护,焉能有你?焉能有你爹爹和我呢?”
夫人感慨,事情已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此刻夫人回想起来,目光里似乎还有一种恐惧与仓皇,谢明哲听了这些话,但多少感觉这未必就是真实可信的。
“孙娟,好了,不怕!”旁边的谢老爷拍一拍夫人的肩膀,将她轻轻的拥抱住了,夫人就好像溺水了一般,亟待救援。
“对了,明儿。”夫人眼前一亮,狐疑不定的看向谢明哲,“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会忽然问这个?”
“娘亲,我不是已说了吗,我最近经常在思考这些问题,越发思考越发感念您和爹爹。”谢明哲目光柔柔的。
“明儿。”夫人含蓄的劝谏道:“我和你爹爹准备早点儿回去,一来你爹爹的生意需要人照料,这二来,我们在王府也叨扰了许久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此刻到底问你一句话,对未来你究竟如何安排?”
“我想要做状元郎,考取后就回来,依旧承欢膝下。”谢明哲是个地地道道的读书人,他考取功名的目的也未必就是做官,但他需要证明自己,证明寒窗苦读的结果。
老爷知劝谏也无济于事,只能冷了脸教训道:“有时间也和娘娘学一学生意经,这一次为你的事情,娘娘也不知道朝里头丢了多少银子,且不说娘娘,就爹爹和王爷也花了五六千两白银,你以为都是从天而降的吗?”
“我知道了,爹爹。”谢明哲顺从的点点头,其实,也不是说他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而是不到山穷水尽谢明哲不希望自己改变观念。
第二日,谢老爷和夫人打道回府,早上起来王爷就忙忙碌碌,准备了不少的东西,送两人上了马车后,谢明哲朝爹娘挥挥手。
爹爹已一脸的不耐烦了,倒是娘亲,俯伏在了老爷的怀抱中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那肝肠寸断的哭声,让谢明哲心情也很压抑,很难受。
“不要难过了,你将来可怎么做呢,到底大丈夫该有个预见。”背后的王爷问了一声,谢明哲回头,扫视了一下王爷。
那个纠缠在心头很久的,好像藤萝一般场面的问题再一次被提到了心口,他想要问,但却不知究竟问什么好,怎么开口好。
“你要说什么?”
“王爷,”谢明哲沉声道:“我有一个问题,您必须给我个标准答案?”这声音已几近于威胁了,王爷摸一摸腰带,手轻轻的攥着。
“你问吧。”他已下定决心了,将那秘密是守口如瓶。
“我究竟是不是我爹爹和娘亲的亲生骨肉呢,王爷。”
“谢明哲!”这问题太逆天了,顿时让王爷恼恨,他勃然大怒,“为救助你,你爹爹和你娘亲不远千里长途跋涉而来,花费了好几千两的银子,你现如今竟开始怀疑自己的出生了,你怎么能这样?”
“王爷,我需要真相,需要子知道真相。”谢明哲无数次的强调“真相”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