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脑中“嗡”了一声。
可不是长大了?都会勾引她了……
“没有香,酒也没问题……是因为你啊……”
一字一句,如咒语般消磨神智。
可是……
还是不对啊……
“别……我有点害怕……”她听到自己似泣非泣地说。
这在她听来迷迷糊糊的一声,却似一只拨开云雾的手,那笼在她身上的旖旎纠缠瞬间停了。
唐小白涣散的目光回聚,看到他也抬起了头,眼里浓如暗夜的情绪已经散开,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隐隐流露出自责。
“我还是觉得哪里有问题,”唐小白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说,“要不传侍医来看看吧?”
李穆迟疑片刻,点头。
他是习武之人,对自己的身体极为敏感,如果有异常早就发现了。
可终究是他鲁莽,吓到了她。
李穆怕再吓到她,索性下了床,俯身吻了吻她的额,道:“阿皎,我答应你的,我们先不圆房,别怕。”
……
太极宫,承嘉殿。
郑贵妃亲手伺候皇帝换上寝衣,柔声问:“陛下这就就寝?”
皇帝闻言半睁开眼,目光却不知落在何处。
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转身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住,回头对着郑贵妃笑了笑,道:“太子总算大婚了,不知惠昭皇帝九泉之下可能瞑目?”
郑贵妃莞尔一笑:“太子还小,太子妃更小。”
皇帝又笑了笑,叮嘱道:“枢儿不小了,早些娶妻吧!”顿了顿,“选年岁长一些的,十七八岁正好。”
郑贵妃应下。
话说完,正要就寝,殿外却突然有了声响。
“陛下——”是皇帝的近身内侍。
“何事?”
内侍推门入内,到了跟前,才轻声禀道:“东宫传唤侍医。”
皇帝微怔。
郑贵妃却“噗嗤”笑了出来,见皇帝不解地看过来,郑贵妃笑道:“太子年轻气盛,不知轻重的,我们的小太子妃可要受苦了。”
……
太子大婚之夜急召侍医,就是封槐也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太子妃受苦了。
结果一进殿,两个都面色红润、齐齐整整,看不出有任何需要看大夫的地方。
封槐满腹狐疑行了礼,问:“殿下召臣何事?”
太子殿下神色淡淡地伸出手:“为孤诊脉。”
封槐惊了一惊。
难道受苦的不是太子妃?
不管怎样,诊了再说。
封槐神色一凝,立即上前听脉。
太子的肤色很白,薄薄的皮肤下,青色血管格外清晰,但手指搭上去后,可以感觉到强劲有力的脉搏跳动。
封槐起初脸色渐缓,但听了一会儿脉后,眉心却渐渐拢起。
唐小白脸色变了:“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