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这次谈判可能会影响着各自双方未来很长时间的利益。

柳载道代表大周的利益，很难退步，而秦梦雨代表朱天德的利益，事关他将来剥削整个修行界的计划，也不可能让步。

“那老夫能问问，你的本体是谁吗？据老夫所知，你是通过朱天德介绍去了天沐商行，而钱庄又叫天德钱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对方没有藏着掖着，这么明显的线索早就注意到了，也直接拿上了台面来讲。

来了！

朱天德心里一紧，开始认真起来，这些不是太隐晦的线索，当初他并不是没有考虑会被人顺腾摸瓜怀疑到他头上。

但最后仔细考虑一番过来，还是打算玩一手灯下黑，半真半假的套路，关于如何解释天德钱庄跟朱天德关系，他也已经想好了。

秦梦雨淡淡的说道：“朱天德，不错！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子，虽然资质差了点，但为人还算圆滑，也有一股冲劲儿。”

这句话看似跟柳载道所问的没有什么关系，但给了对方三个隐晦的信息，一是朱天德跟秦梦雨是同一个势力的人，二是她的身份、地位和资历比朱天德高，因为秦梦雨说的语气便是一个前辈评价后辈的语气。

这两点是表面上的信息，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但最关键的第三点，在隐晦的暗示对方，朱天德可能是秦梦雨的一颗棋子，从而切断对方关于两者间本体分身的联想。

柳载道作为久富盛名的大学士，自然能听出这里边的意思，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怀疑过秦梦雨和朱天德会是本体分身关系，所以在秦梦雨的暗示下，更加不会去往这个方面想，毕竟两人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正常人也不会想到这方面。

相反，秦梦雨表达的前两重意思反倒佐证了他的想法，朱天德真的是某个神秘势力的人，或者跟直白一点，就是一颗棋子，下棋的人或许就是眼前这女子，或者说是她的本体。

一时间，柳载道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按照他目前了解到的信息，不管秦梦雨还是朱天德都不算主要人物，对这两人出手，没有任何益处，甚至可能与那神秘势力彻底撕破脸皮，这样推恩可就真的夭折了。

这事关大周未来几十年，上百年的关键国策，已经受到新党前所未有的重视，绝对不能让其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