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面孔的贴合度也在不断增强,看起来仿佛即将要融为一体。
偷偷看着这一幕的肖像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看起来可不妙,简直与邪恶的黑魔法研究一模一样。
托比继续开口了,此时的他就连声线都仿佛变成了两道,一道是从他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另一道则是戴上了一层厚重的面具,沉闷,却又显得尖锐无比。
“仔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上一次受到的袭击。要不是因为那场袭击,我恐怕还没法这么快就下定决心,用如此冒险的方式来研究法老面具。如您所见,尽管我已经解除了石化的诅咒,但那并非是毫无代价的,在法老面具上同样带着一道难以解除的诅咒。关于这道特殊的诅咒,您可以这样理解——在我之前探索的金字塔中,曾有一名杀不死的木乃伊,据我所知,对方现在还被困在埃及的古灵阁里面,没有彻底死去,不知还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彻底毁灭它——这还是在那具木乃伊已经摘除了面具的情况下。”
“那是永生,也是诅咒。”
“如今,诅咒转移到了我身上,它与石化的诅咒发生了奇妙的作用,加快了面具腐蚀我的速度,或许要不了多久,您就真的要把我关在法老棺椁里,埋葬在什么专属于托比·海默的密室中了,永远也无法开启,也没法恢复。”
邓布利多目光沉重的盯着托比,他看了许久,悲哀的说:“你一定要这样做不可吗?直到现在我才清楚,你一直在信件中对我隐瞒的是什么,不止是古代遗迹中的风险,你一直在用你自己去做与古代魔法有关的实验......这就是莉莉带给你的改变吗?在你们彻底闹掰以后,她就是这样影响到你的吗?”
“莉莉么......”托比拉长了声音说:“很难说是否是她影响了我——好吧,我承认,校长,至少在这个过程中,她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尤其是在——你知道的——在我杀死佩妮的计划失败以后,她是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我。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样的。在这之前,我一直在有意忽视古代魔法的阴暗面,但好在我已经找到了最终的解决方法——那就是用我自己来做实验,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任何人为此受到伤害了,很不错,不是么?”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他只是怜悯的看着托比。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校长。”托比摇摇头说:“我不需要被其他人可怜,我......我甚至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可怜,我真的不在乎,校长。但是,当然了,我也不认为自己是在咎由自取,我不是因为愧疚才这样做的,我只是......我不在乎了。在过了好久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在乎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好吧,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在乎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只是难以全部满足......”
“我不知道,校长,我真的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很难,真的很难.......”
一阵短暂的寂静。
托比无意识拨弄着陀螺,让它转的飞快。
“你还剩下多长时间?”
“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六个月,我也不清楚,这很难判定。不过我可以告诉您的是,这还算不上是我最凶险的时刻。有一次我就只剩下不到一周的寿命了,那是在幽灵古堡里,和盔甲一起,那里面还真是诡异——总而言之,我想过去找弗兰克还有爱丽丝,毕竟他们是曾经的傲罗。但我后来又想了想,找他们哪有找您求助来的有效呢?当然,前提得是您还承认我这名古代魔法教授。”
“我知道了。另外,你把安琪拉送走了?”
“唔......应该算是吧。我能信任的人不多,她算是最合适的,总不能让一名妖精来给学生们上课吧?”
“什么?”
“妖精啊,妖精威奇,面纱酒吧的老板,你应该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