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七层,越发无法炼制高品丹药。
姜家的起落在丹书记载中是五百年,庆元城的建立也才几百年,对于修界中修士们动辄几百年的寿岁来说,这些家族传承的时间都显得太短。
没有长久的岁月沉淀,庆元城也好,其他地方的修士也好,都如同刚刚起步的幼儿一般,连专门种植的灵草灵药,几乎都没有超过五百年份的。
这是一个让人想不通的地方,偌大一个擎苍大陆,就是灵草材料再稀缺,凭着上万年代代的积累传承,各家族各门派,丹药法器法阵又会真的缺少到哪去。
一族可以理解为根基浅薄,可已经有几家如此,这些家族中,前面几代的族人在干什么?
以前苏紫年纪小,修为低,根本想不到这些事,如今在庆元城呆得久了,又跟颜羽晨南越闲聊得多,自然会对这些家族产生疑虑。
她抚摸着兽皮卷轴,想起在百花宫的地宫里看见的破烂法器,那些都是千年的遗物,还有那些穿着衣衫的兽骨。
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千年前
这些事在地宫洞府中时,她已经跟颜羽晨和南越讨论过。
二千年一轮回这是对擎苍大陆的诅咒,还是巧合金丹修士的稀少,真的是修炼的问题
这个问题她想得头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等颜羽晨和南越回去找他们的家谱查询,看能不能找到千年前的家族消息。
等到苏紫从丹房中出来,颜衡也无心在明墟驿停留,御起一梭形法器,载着三人回转庆元城。
这法器应该是专门的飞行法器,上面也有嵌云珠的法阵凹槽,有法阵护着,飞在空中安静平稳。
只是里面的人并不平静,苏紫手握的一枚玉简,忙着在里面记录下姜家的炼丹术。
南越双目紧闭,下意识的摆弄着几支小旗,能看出来是在琢磨法阵。
只有颜羽晨跟颜衡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
被兄长严肃的目光瞪久了,颜羽晨挠着腮帮干笑道:“哥,回去你可别跟长辈他们说,你也看到了,我没事的,别说出来吓着他们。”
颜衡冷哼一声,梭罗舟猛的一沉,对着不远处一个山头飞去,重重落在山林中。
“哥,你还有其他事?”颜羽晨满脸的不解,在明墟驿时兄长就急着要走,连击杀几头妖兽都不肯,还让那明墟驿的人捡了便宜,此时怎么又停下来了。
“你跟我出来!”
颜衡也不收起符舟,任由苏紫和南越在里面,只是盯着颜羽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