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见苏紫认出自己,那女子更是嚎啕大哭。
唉!小时候的田绾儿就爱哭,怎么现在还是爱哭!
见她形容狼狈,衣衫不整,苏紫对已经呆立一旁的婢女招手道:“带她去洗漱更衣,伺候好茶饭再过来。再有怠慢,你们就自己滚出臻园去。”
婢女们有苦难言,也不敢辩解,只能带着瞬间听话的田绾儿去净房洗浴。
木茗一直沉默的看着田绾儿,见她走了,这才对苏紫道:“小苏,你可错怪这些婢女了,这个田绾儿在这一坐就是半月,什么话都不听,只说要找你。”
苏紫捡了一张席坐下,神情恍惚。
一晃眼她离开田府快二十年了,身为修士,又服用固颜丹,如今看来还是少女模样。
而当年六七岁的小女娃,已经年华殆尽,苏紫刚刚在那张脸上看到风霜尘嚣。
这也许就是修炼的本源,人人都怕老去,更怕死去。
见苏紫不搭话,木茗又道:“她真的是你熟人?还是叫姑姑的。”
“嗯!”既然开了口,苏紫也把与田家的渊源说了出来。
木茗面色铁青,手上生死锁时隐时现,看样子若是田府中那几人出现在面前,他定会一鞭抽死。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软性子了,还被人拿捏欺负?”木茗愤愤不平,跟苏紫初次在红月寨见面时,对付他下手那叫一个狠,可没有丝毫留情。
见他还计较以前的事,苏紫苦笑:“你是不是把顺序搞错了。到田府时我才十六岁,又刚刚离开栖月派和抱石峰,心绪不宁。当时只想着寻一个地方暂时安顿下来,平稳心境,哪里会想到遇上这样的事。再说了,又没有把你打伤,还纠结这些干什么。”
见她说得轻巧,木茗气结,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哼哼两声就转头看着外面。
人世纷杂,他已经三百多岁,也揣摩不了人心,更何况当时苏紫年纪不大,又正遇心结,只能说遇人不淑。
田家对苏紫而言,并无瓜葛,当初不过是见这两个小孩着实可怜,而田啸林又欺人太甚。
既然田府中那个二浑子已经被苏紫破了气海,成为废人。
这兄妹俩跟着田吏应该不再受苦,今日怎么会跑这样远的路程寻找过来?
虽然没有感情,人家奔着自己大老远寻来,能帮忙也就帮一下,要人要物,苏紫如今都还拿得出。
只是对发生了什么心中也没有底,总得打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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