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贪生怕死,人之常情罢了。
一刻钟后,武锐军前锋冲进蒲江县城。
别说什么投石、火油,就连羽箭都没从城上落下一根,所谓的守军、衙兵早已经跑的连个人影皆无。
叶思手持钢刀当先一步冲上城楼,见杭东明左右竟无一人,微微一怔上前道:“县尊,我家大帅有请!”
“借蜀王之命,行谋逆之事的逆贼罢了也敢妄称大帅。”杭东明不屑道:“华满已被本官所诛,冯贼要想报仇,头颅在此,拿去便是。”
面对大义凛然般的杭东明,叶思也懒得废话,招了招手,便有两名战士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将杭东明从椅子上拖了出来,然后架起就走。
冯恺业已入城,见到杭东明,眼中杀意喷薄而出。
“咱听闻县尊爱民如子,在这蒲江县颇得民心,可你看看,咱率军攻城,这守城的兵还有衙役都不见一个,可见皆以弃县尊而去,事到如今,县尊可有悔意?”
“本县为何要悔?”
冯恺冷笑道:“华满因孝而杀嫂,事亲不孝者,与禽兽何异?县尊难道觉得不该杀?”
“该杀!”
“华满即便有罪,也是罪不及死,而县尊却将其斩于城上,是否也算草芥人命?”
“算!”
“那么县尊杀了本不该杀之人,想来无非是想求一死罢了。”
杭东明这次没回应。
“一心求死,成全忠义之名,逼咱杀你,好让咱失了民心,迫咱攻城,坐实谋反之罪,县尊打的一手如意算盘。”
杭东明哈哈大笑大笑道:“就算你知道又能如何?汝攻击县城,破城而入,反迹昭彰,朝廷若还不警醒,便是天亡大明!”
“县尊是想以死来迫使朝廷正视川西,正视武锐军,不给咱发展壮大的时间?”
“是又如何?”
冯恺冷笑道:“可惜了,既然县尊一心求死,那咱便让县尊做个明白鬼,求死全忠义,可县尊却忘了,对于冯某这样的反贼而言,忠义就是个屁。
另外,这史书都是胜利者所书,咱以后若是败了,那杀你一个忠义之官不多,可咱要是胜了,为了让新的王朝伟光正,那么县尊觉得自己还能不能忠义?”
“什么意思?”杭东明皱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