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舍不得,那就自己留着吧。”
见摊主没说话,江远松开手,示意谭松和朱大山一起离开。
“行吧,成交。”
江远‘嗯’了一声,麻利地掏出五百钞票递给了摊主。
第一个大漏,顺利捡到了。
谭松满脸疑惑,等走到远处才开口询问,“这玩意可不好卖啊江远,怎么买这么个偏门的东西,还这老贵。”
江远笑着摇摇头,“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买来防身的。”
“还有,这把短刀的价值可不止你想的那样。”
“不信你来看,再过几年,我就是出价十万,你估计也会爽快地掏腰包。”
其实江远这话还说得轻了···
14年6月,一把和这刀极其相似的清乾隆大马士革短刀,拍出了280万的价格。
并且,那把刀的刀柄,用的是红酸枝,比不过羊脂白玉的珍贵。
见江远不想多解释,谭松没好气地甩了甩袖子,“不说算了,反正我是不喜欢你这刀的,以后要是没升值,可别想着卖给我谭古楼。”
江远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把短刀直接揣进了怀里,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忽然,一个约莫一米七多一点的身影在江远面前闪过,还不小心撞了江远一下。
这人穿的灰色西装,却不太合身,显得有些晃荡。
他还戴了顶黑色鸭舌帽,脸上戴着米老鼠样子的面具。
江远没过多在意,继续往前走去。
前方大概是出现了什么好东西,至少有数十人驻足在一个摊位前头。
隔着人群,江远依旧能够看到一道强烈的光芒不断闪烁。
“走,我们过去看看。”
江远带着朱大山和谭松挤进人群,目光瞬间锁定了摊位上的一件瓷罐。
这瓷罐高约四十厘米,直径差不多在三十厘米左右,上半截比下半截略粗,呈现比较浅的弧度。
罐口也有二十厘米左右,截面麻麻赖赖的。
罐身上有藻绿色海浪和朱砂红的鱼儿图案,图案满而不乱,却有些写意和抽象,并不算多美观。
江远眼前一亮,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个大宝贝。
听了一会儿,江远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围着这个摊位了。
根源还是在这个大罐子身上。
这类瓷器学名叫斗彩,也叫‘逗彩’,最有名气的,应该要数2014年在港地苏富比拍卖行拍出2.8亿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
可历来出现过的斗彩瓷,尺寸都不大,收藏圈里也公认斗彩瓷就没有大件。
所以一看到大件的斗彩瓷,就会被认为是‘臆造’的现代工艺品。
哪怕是在包浆、工艺、纹饰等条件都符合‘老物件’的前提下,也改变不了圈内人的固有思维。
现在众人议论的,也正是这件事情。
毕竟,这摊位上的斗彩罐,实在是太大了!
“一眼假的东西,有什么好争论的。”
“是啊,斗彩瓷哪有这么大的。”
“别被包浆啥的忽悠了,这就是件高仿,做旧水准比较高罢了。”
可蹲在摊位前的一个人不这样认为。
他一言不发,缓缓伸出手去。
摊主也拿出块黑布罩住手,和他握了握。
随即便见摊主抽手,连连摇头,显然是这人报的价格太低。
谭松双手抱在胸前,轻轻靠了靠江远,“这不是刚才撞你那人吗?”
江远点点头,“别说话,看着就行。”
“有啥好看的,”谭松没好气道:“一眼假的东西,咱别浪费时间了。”
朱大山轻轻拉了拉谭松,示意他别打扰江远,同时还警惕地看着周围人。
“不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