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你往哪里搁?这是羊头的死规矩,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四条羊腿,二少拿回去挂在炕头,肚子要是饿了,随时撕下几块慢慢品尝。
原来羊腿上桌,不让人吃,只是为了给大家饱饱眼福。
杨木匠端起酒碗:来,上酒开吃,别让白卖肉的手艺凉了!
杨木匠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抹布便不失时机地站了起来,顺手抱起酒坛,点头哈腰,挨个为大家倒起酒来。
李长安心不在焉地和他们喝了几杯,这才拿着筷子,集中起注意力,仔细看了几眼石桌上的几盆菜。
眼下的一盆是羊肝炒木耳,李长安还未动筷子,口水从嘴里下钻进了喉咙眼,他很奇怪这些木耳看上去这么新鲜,它们是从哪里来的?
有一盆类似现在的水盆羊肉,里面煮的锅盔,这应该就是最原始的羊肉烩馍了。
还有一盆竟然是羊脑炖野葱,那羊脑如凝脂白玉,吹弹可破,那些野葱葱根白嫩细腻,葱叶翠绿绵长,就像刚从地里拔出来的一样。
中间最大的汤盆里盛满了羊肚和羊血,看来白卖肉不愧为豹子口的大厨,要是有辣椒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还有靠近抹布的那盆肉,貌似是手撕羊脊背,目测若凭手中的筷子,根本夹不下整块羊脊背上的肉。
没想到在豹子口的奴隶工场,能享用到如此惊艳的美食,李长安眼馋地磨了磨牙口,这是标准配置的四菜一汤啊。
只见那鬼子抹布第一个伸出双手,压住羊脊骨,熟练地从羊肋骨上扯下一大块肉来,还没送到嘴边,就被白卖肉一把夺去,塞给了杨木匠。
白卖肉骂道:抹布你懂不懂规矩,咱们羊头和二少还没下手,你是饿死鬼吗?
抹布脸色尴尬,心有不悦,杨木匠急忙撕开手中肉,递给了裁缝和抹布。
没事,没事,大家放开吃吧!贤侄今日初来乍到,他从小娇贵,在家从没干过苦力重活儿,以后还望大家多多帮扶!
远亲不如近邻啊,李长安听罢心中稍有些许感动,裁缝它们几个嘴里应付着,手和筷子已倾巢而出,对盘中餐肉发起了持续攻击。
他们几个正热火朝天吃大餐,却忽视了此时豹子口里的东方不败蝎子王,此时,正站在他的悬床下面,将平常用于上下的粗绳子,挽了一个结实的死结,将自己的头慢慢地塞进了死结里。
或许是因为豹子口来了新移民,刺激到了蝎子王,看样子他这是不想活了,准备自挂东南枝,绝情豹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