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
贤侄,快去看看,情况不妙啊!杨木匠神情紧张地说道。
李长安转过身:又怎么了?莫不是那母蝎子又要上吊自杀?
杨木匠急忙回道:不是,不是,是你背来的那九龙铜锅,昨晚自己挪了个地方。
李长安笑道:呵呵,那只是一个三足的九龙青铜鼎,根本不会走路,估计是那鬼迷心窍的抹布心生好奇,趁你熟睡,半夜潜进去把玩了一番。
杨木匠却一口否定了李长安的推测。
贤侄,昨夜我一眼未眨,一直坐到现在,别说那抹布进来,就是哪怕有一只苍蝇飞过二道门,二叔也能看见。
李长安看着杨木匠一脸认真的样子,一时想起了蝎子王那张神秘的浴缸卧榻,所以有些不太相信他说的话,摇了摇头说道。
二叔您不会是昨晚梦游了吧,那东西就是一堆烂铜废铁,砸烂他也不会长翅膀飞起来。
站在悬崖边的李长安看着豹子口外,一时有些晕眩,有点后怕,生怕杨木匠不怀好意,一把将他推下去。
李长安后退两步,抱着木桩蹲了下来,继续朝豹子口外观察。
杨木匠见李长安不相信他说的话,上去就抓李长安的肩膀,李长安非常警觉的一躲,杨木匠失手,身体失去平衡,险些跌倒滚下绝命崖,却被李长安一把拽住。
杨木匠趁势也坐了下来,非常认真地看着李长安,看得李长安不知如何是好。
二叔有事,但说无妨,侄儿洗耳恭听。
贤侄,二叔不跟你讲笑话,你可不信二叔说过的任何事,任何话,但你九龙锅这个事,二叔以小女婉儿的身家性命担保,千真万确,
杨木匠心一急,脱口赌上了女儿的性命,他大概知道女儿在李长安心中的地位,比他要高的多。
杨木匠拿自家女儿发毒誓,神情又不像是在说谎,李长安听罢,一下子紧张起来,看来是他冤枉了二叔。
若九龙青铜鼎真能自己移动,那就超越了我李长安的认知能力,除非,那九龙青铜鼎被豹子口内某种强大的外力操控了。
李长安站起来:走!二叔,咱们这就回洞房,去看看我那九龙鼎到底怎么回事。
蝎子王回到自己的洞房,取来里面小洞口挂着的布帘,挂在了石床跟前出进的洞口上,又拿起瓦罐,给洞口的香妃花盆浇了一些水,揭开布帘的一角,把花盆朝外面的石床上推了推。
如果天气晴好,不出意外的话,傍晚,会有小半个时辰的夕照进入豹子口,照到她的这盆香妃花上,这就足够让她灿烂盛开了。
她失去了养父,失去了男人,失去了身份,失去了舌头,却藏下了几枚香妃的种子。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只有这盆香妃不离不弃地陪着她,支撑着她活到昨夜。
蝎子王动手脱掉了身上宽大的男袍,下面是翠绿的长裙,她提起裙摆,微笑着,以一个女人的婀娜姿态,盘坐在了李长安昨夜入睡的地方。
虽然布帘隔断了一些光明,但她感觉眼前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敞亮。
那个新丰镇上叫做李长安的少年郎,重生了她的生命和希望,昨夜在她的腿上,她的眼皮底下睡了足足三个时辰。
其实,第一眼看到他,她就想到了死亡,这个决绝的打算,她已经足足准备了八年。
李长安那清澈的眼神,受惊的状态,像极了自己当年青梅竹马的如意郎君,尽管她的如意郎君八年前就战死在了大唐的西域边关,但这个既成事实的结果,并未改变她对自己郎君的期待,哪怕他能进入到自己的梦里,和她告别,让她再看他一眼,哪怕他变成鬼,暗夜里进来与她同床共枕,但他从未来过,从未托梦给她。
直到昨晚李长安的出现,终结了她本就垂死挣扎的期盼,被囚禁在这生不如死的豹子口,今生今世